第十四章被欺负的他
手臂被湿衣服绑在身后动弹不得,肩膀下方的肌肤与冰凉的陶瓷壁挨着,杨铭以任人宰割的姿态,将防守力最薄弱的脊背展现给秦凉。这种情趣他还真没体验过。
过去打炮完全是你情我愿,两个人正了八经地在床上完成彼此生殖器官的共鸣,然后鸣完滚蛋好聚好散。一个拔屌无情,一个拔穴无情,虽然拔穴无情的情况会比较多罢了。
转头去看秦凉此时的表情,还没能看到就被他强硬地将脸转回去。秦凉手上使力使得不小,捏得他的下巴都有些发痛。
“我让你转头了?”耳侧响起的低沉男声带着更为沉重的压迫感,杨铭似乎无法忤逆,貌似他的角色就是取悦对方,用他敏感的身体和他的一流手段。
可说到底,在性事上秦凉根本玩不过他。试问,一个只跟男人做过一次的男人,怎么能跟他这个与不少男人翻云覆雨过的相比呢?
秦凉此时欺身压上,他的东西正火热地抵在杨铭的臀缝,将入不入。
“玩得这么开?怎么不进来了?就算早泄我也不会笑话你的。”就算被压制着,杨铭也改不掉他满嘴跑火车的坏习惯。
在他耳垂处咬了一口,在感受到他犹如小动物似的颤抖后,秦凉这才满意地松开口。
他扶着性器一点一点捅进杨铭的肉穴,不急不躁颇有耐心。
可杨铭对这文火慢炖心有不满。他知道这是秦凉在使坏,故意在磨他,看谁先挺不住。
年纪不大,怎么一肚子坏水呢?杨铭索性将屁股向后一翘,性器一下子往他深处轧去。那一刻,再度袭来的充盈感从交合处出发,上至头皮,下至脚趾,传递到身体各处。他低头喘着气:“来吧,让我看看我们小直男有没有进步。”
“要是爽了,可别憋着。”秦凉将性器退出几分,忽而挺进,循环往复。速度很快,力道不小,要不是他扶着杨铭的腰,恐怕他一个不小心就会倒下。
每次撞击都是波纹涌动,秦凉看着杨铭背上的泡沫,浮粉的肌肤以及泛红的耳垂,一股子凌虐欲攀附在他的心头。
他刻意避开杨铭的敏感点,尽情享受被温暖肠肉紧绞的感觉。杨铭的里面又湿又热,每当他试图抽离,都会将他吸得更紧,不肯让他离开。这动不动勾人的举措,跟它主人没两样。
他知道,要是用他的欲望去戳弄杨铭的前列腺,他的放浪话会想都不想脱口而出,他的双腿会不自主缠上他要他狠狠干自己,他的性器很快就会达到高潮。可是他忍住了。
他现在只想欺负他,欺负这个平日里从他嘴里讨不得半点好处的学长。
敏感点一直被完美闪避,杨铭又不是傻瓜,怎么可能想不到是秦凉在故意使坏?该低头的时候就得低头,该淫荡的时候就别矜持。他用力将屁股移动了一个角度,下一秒他要的刺激就来了。他笑着说:“你不碰那里,那我就亲自来了。”
“呵,有意思,你要挺住了。”微一停顿,秦凉便继续他堪比风暴驾临的抽插。力度不减,速度无异,可每一次冲撞都毫无保留地冲着杨铭的敏感点而去,正中靶心。
从秦凉的视角看过去,杨铭仿佛是一只发情的雌兽,撅着屁股与他的雄兽交合,欲求不满地等待受精。
“啊唔……秦凉,你好棒啊,嗯……”反复被刺激的前列腺很快让杨铭晕头转向,快感爆棚到快要泄出来的地步。
然而秦凉没能给他泄出来的机会。他一把将杨铭拉起来,让他和自己一样跪在浴缸里,手按住他的铃口控制住他射精的冲动。
原本蓄势待发的精液没了出路,杨铭这还是头一遭。他想拨开秦凉的手,让他的欲望得以解放,可秦凉就是不遂他的意。明明就要到顶点了,杨铭红着眼眶在秦凉颈侧磨蹭:“别那么坏,让我射一次好不好?”
要是换作别的男人,或许会败给他的撒娇,可秦凉定力没那么烂。
秦凉变换着角度将性器往杨铭的敏感点上推。每次他这么干,杨铭的肠壁就会狂热地把他的欲望吸DOU-丁-19deu:56deu:10得更紧,他何乐而不为呢?而且把他的老二引到那个位置的,可是正在朝他撒娇求饶的人。
“怎么?你是被我肏射了?”秦凉的手指转着圈按压着杨铭的发泄口,在那儿明知故问。
之前睡了一次,都没睡出来这个人的真面目。明面上高冷不好接近,谁又知道上了床之后是活生生一只大尾巴狼。
杨铭点头承认,伸出嫣红的舌尖舔舐着秦凉的脖颈,用比周身的白色泡泡还具丝绒感的声音轻声细语:“唔……你肏得我……好爽,让我射吧,求求你……”
“你的回答很好。”秦凉轻笑了一下,手里依旧不停摆弄着杨铭的欲望,宛如他的玩具。
杨铭听他的意思以为自己终于可以解放了,可除了越来越快的冲击,对方一点放手的意思都没有。
看杨铭正云里雾里,秦凉给了他完整的答案:“你的回答很好,但我射了你才能射。”
“卧槽,秦凉,你唔嗯……给我拿出去……”杨铭的身体被这么一弄更是敏感得不行,哪怕秦凉说句话,那呼出的热气仿佛都能把他的心烧着了。这真的是太可怕了。
他拼命想往前移动脱离秦凉的掌控,但秦凉稍一用力,就将他轻轻松松拉了回来。这一拉,秦凉的欲望便更为亢奋地朝杨铭深处钻。
“嘴里这么说,可你的里面倒是吸得越来越紧实。”杨铭的身体里这么舒服,秦凉当然也有了射精的想法,可他不会轻易放过比他更想解放的学长。
杨铭大口呼吸着空气,一次次被秦凉撞击得身体耸动。他连呻吟声都破碎开来,像溺水者抓住浮木一般往秦凉的身上靠:“哈嗯……你怎么还不射……啊、唔哈……还他妈的……又大了……”
“早泄都这样。”玩也玩够了,秦凉也没有再欺负杨铭。他在兴头上又用他的肉棒连续肏了杨铭十多下,才放开杨铭的性器让他和自己一起高潮。
一场性事结束,秦凉本来环在杨铭腰间的手一松,杨铭便双腿发软跌坐在浴缸里。
性器自然而然从杨铭体内滑出,秦凉把上面的套子取下,随手丢进垃圾桶。
他避开伤口,简单给自己冲洗了一番。等他冲完澡,见杨铭还趴在浴缸边一动不动。
他一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低垂着眼眸朝杨铭的脸看去,这才发现他是睡着了。
纤长的睫毛在眼下撒下一片阴影,双颊处的绯红还没有消退,嘴唇微微颤动似乎还没从之前的浪叫之中完全脱离。
他推了杨铭好几下,对方也没有任何要醒来的迹象。想来应该是身体和精神过度紧绷,松懈之后便困意上涌。
水温已经有些凉了,要是继续待在里面不发烧也得感冒。秦凉把水放掉,又重新加了一定水位的温水进去。他换了身睡袍,回到浴缸前大致替杨铭擦洗几下,再次把水放完给他擦身子。
这是他头一回处理事后工作,但他做得细致又认真。
顾及手臂的伤势,秦凉没有把杨铭打横抱,也没有背着他,而是直接将光溜溜的他扛在左肩向卧室走去。
等把杨铭整顿好,已经是午夜时分了。秦凉正准备上床休息,杨铭放在床头柜的手机响了起来。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,没有备注,是陌生的号码。
他没有理,任它响了好久。原以为这样就结束了,可第二通、第三通接连不断打过来,搅得他没办法入睡。
终于,下一通电话刚响起没两声,秦凉便将电话接起。他必须要让电话那头的人知道,深更半夜扰人清梦是多么穷凶恶极的事情。
滑动通话图标,还没等他开口,对方便先声夺人。
“杨铭!有人跟我说你这几天天天旷课!搞清楚自己的身份!你别太过分了!”听声音主人是个中年男人,此刻还是怒火中烧的境地。
“杨铭已经睡着了。如果您有话要对他说,请明天白天再打过来。”秦凉说出情况还给出建议,已经算是客气了。
一听接电话的不是杨铭而是另外一个陌生男人,对方的火气更盛:“小伙子,我劝你一句,离杨铭远点。你跟他在一起,除了人人唾弃的同性恋这个名头,别想捞到一分钱的好处。”
秦凉不明白为什么那个人随随便便就给他施加定义,而且他那种高高在上的语气着实让人不爽。在挂掉电话之前,秦凉回了他四个字:“不劳费心。”
这一觉杨铭睡得是好,最主要的是身上还干干爽爽的。他伸了个懒腰,满屋子溜了一眼也没看到秦凉的影子。
他想穿衣服,才回忆起他的衣裤昨晚被水泡发了,便从秦凉的衣柜里找出了一条内裤和一件衬衫套上。明明他俩身高差不大多,而他选的银色衬衫不仅大,还几乎把他的屁股都遮住了。
他只穿着一件衬衫出来溜达,很快在厨房找到了秦凉。
秦凉在准备早餐,听见响动转过头,然后,目光凝滞成结,许久都未曾移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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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五章穿着裙子打篮球
杨铭看秦凉一直在盯着自己,他便下意识摸了摸脸颊:“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?”
秦凉转头将早餐装盘,面无表情地问话:“为什么随便穿我的衣服?我不介意你光着身子。”
穿着拖鞋吱呀吱呀地走到秦凉旁边,杨铭一屁股坐上案台,两条光着的腿在那儿晃啊晃的,好不自在。他穿在身上的衣服实在是大,又因为他的扣子没有扣好,衬衫一滑落,一边肩部的肌肤完全暴露在外边。他拿起一片吐司就往嘴里送,嘴里话还不停:“我要是光着身子,你岂不是要一直勃起?不行,就算年轻也不能纵欲。”
刚准备怼回去,秦凉无意间瞥见杨铭肩膀上那枚显眼的咬痕。昨晚的风流事在脑海里慢镜头回放,无论是软绵绵的呻吟,紧致的内里还是诱人的表情,都足以让他兴奋,比第一次还要浓烈。
他什么也没说,端着早餐走向餐桌,安安分分地开始用餐。
杨铭见他走了,也拿着他那份早点凑了过去,把椅子挪到秦凉的旁边挨着他吃。
秦凉放下手中的食物,回敬一眼正在一边吃饭一边瞅着他的杨铭:“你还能坐得再近点?”
“能啊。”杨铭从椅子上站了起来,屁股一转坐在秦凉的大腿上,动作极其流畅自然。他的手覆上胸口,一脸认真:“既然你这么诚心诚意地要求,我就大发善心满足你好了。”
“你的心长中间是么?给我下去。”秦凉毫不吝啬地发挥他的高效制冷功能,逼得杨铭只好回到原位,还喝了杯牛奶压压惊。
杨铭委屈得很,一颗塑料心都要返厂加工了。于是他为自己打抱不平:“秦凉,怎么说我们也是滚过床单的关系了,你要不要对我态度这么恶劣?”
“第一,我们没有滚过床单。第二,我对你的态度一向如此。”秦凉理所当然地表态。
“太伤我心了,我的括约肌都跟着隐隐作痛。”
“那里不是括约肌。”
“……我一个学法律的不用了解生物学。”话锋一转,杨铭饶有兴味地支着脑袋偏头看向秦凉:“要是你对生殖学有兴趣,我可以无偿教你。”
“不好意思,我不感兴趣。再说些有的没的,我不保证你的屁股能安然无恙。”秦凉为了能好好度过他的早间时光,有效让这个人闭嘴是重中之重。
果然,在撩汉和保全屁股两者之间,杨铭果断选择后者,他便乖乖啃面包。毕竟秦凉的凶狠程度他是见识过的,他一发起狠来,二十头老母猪都拉不回来。
他遇到过不少男人,却没有一个可以治住他的。秦凉是第一个,还是单方面压制。他还偏就不信,他难道不能翻身农奴把歌唱?学长的威严,很有树立的必要。
杨铭忽然想到不久后校级篮球比赛就要开始了,他便询问秦凉训练得如何。
秦凉的评价是“一般”和“没什么好说的”,充分预示法学院篮球队毫无胜算的未来。
法学院那群未来的精英律师们一个个口才好到可以搬出去骂街,却对运动不在行。要他们满场去抢一个球,他们打心底嫌弃这种弱智群体的没营养活动。每次球队收纳新队员 19-56-11 豆-丁,酱10④0⑤96637 ê基本没几个是自愿的,不是因为身高高就是耐力好。可就算个个条件不错,仍旧不出意外,每次的比赛成绩很是让人头疼。
也是说什么来什么。在秦凉伤口复原之后,杨铭也没有继续逃课的必要,和秦凉一起回到校园。刚回来没多久,群里就发来开会的通知。
法学院院长对这次的比赛很看重,叫来各班班干部支援篮球队。为了保证公平公正,采取抓阄的方式给大家进行职务分配。
因为他到的最晚,所以纸盒里就只剩一张便签纸。他拿到便签纸查看,这一看,他的瞳孔一下子就放大了。谁能给他解释一下,拉拉队是几个意思?
发现杨铭抽中的是拉拉队,不对,应该说是倒霉捡到的是拉拉队,众人纷纷发来贺电。其中,当属周心研笑得最为猖狂。她向杨铭保证,她一定会把杨铭打造成万花丛中一点黑。
杨铭:“……”
在院长殷切的目光中,杨铭惨兮兮地被周心研带走改造。
为了鼓舞男生士气,女生打扮的杨铭不能说话,他的身份也被安排得明明白白——已经毕业的学姐。
拉拉队一排女生,可最为吸人眼球的要数站在最左边个子最高的那个。
穿着白色平底靴,长着一双又白又细还笔直的长腿,膝盖上方百褶裙内的风光引人遐想,订做的蓬松制服属于小清新的风格,乌黑柔顺的长发散下,脖间绕了一层薄纱。理论上应该差不到哪里的容貌被口罩和鸭舌帽遮盖,想看都捞不着。
虽然这个神秘的学姐身高确实比一般女生高了些,胸小了些,可身材真的是一级棒。
杨铭不用特意找,光通过海拔就能一举寻获秦凉。他朝秦凉摇摇手,心想他面对学姐总该有个乖孩子样吧。结果,人家淡淡将视线漂移开,低头在拍篮球。
多好的人设啊,他这么不给面子的么?起码学学其他球员,在讨论学姐是跟谁打招呼好不好!
和经济学院打友谊赛,拉拉队在用应援舞蹈为队伍加油打气,可每次跳完比分只会更难看。
杨铭算是见识到了,法学院的篮球队到底有多菜。真正会给球队拿分的就秦凉和另外两个男生,其他人不是白给人家送分就是在划水,能赢就怪了。
球队这么不争气,还让他还做出这么大的牺牲。简直岂有此理。知道练舞有多累么!
基于恨铁不成钢的心理,杨铭趁中场休息的时间,用手机告诉教练他的想法,教练也觉得有趣便答应了他的请求。
没有任何悬念的比赛落下帷幕,拉拉队也散了,众队员正准备往外走,全部被教练叫住。他把杨铭带到众人面前,说学姐要一起打场比赛。
一时间,体育馆内鸦雀无声。没想到冷艳的学姐竟有这股子冲动,这还真是不多见。
有人起哄道:“学姐,你的裙子那么短,一跳就走光了哈哈哈。”
杨铭摇了摇头,从一名球员手里拿过篮球,众目睽睽之下展示了定点三分。有安全裤可所向披靡。
只做不说,这学姐还有点酷。
看人女孩子真有两把刷子,篮球队便进行队内模拟赛。
和秦凉被分到了不同的队伍,杨铭倒觉得挺好玩,微笑掩藏在口罩里也没有人察觉。
比赛开局,杨铭直接跑去截秦凉的运球。他压低身形去截球,佯装向左方下手。在促使秦凉在右方击球后,身体极为灵活地一步移动,顺利将球抢到手。
在杨铭运球与秦凉擦肩而过时,他们视线交汇,他还特意赏给秦凉一个wink。
球被杨铭投入篮筐。可自打打完那局之后,秦凉那队跟打了激素似的紧咬着比分不放,最后还以微弱的分数差赢了他们这队。
不爽归不爽,可大家的劲头似乎被调动起来了,这可是件好事。
比赛过后,队员们把杨铭团团围住,左一个学姐右一个学姐叫得可亲了。
然而学姐除了点头和摇头之外,从不跟他们搭腔。在被怀疑是个哑巴的时候,他毫不手软地拍了一下造谣者的头。
他指了指自己的嗓子,大家就了然是嗓子的问题。
运动过程中,身上这些伪装物件没脱落也是万幸了,也多亏周心研的大操大办。他这个学长,也是做到份上了。
有人问他手机号,他拒绝了。有人问他有没有男朋友,他想了一想,看秦凉也不在场,才郑重地点了点头。不能耽误孩子不是。
“散了散了,学姐有主了。”
“……”杨铭一个人孤独地站在篮球场内,刚才还闹哄哄的人群一转眼就散了。现在的年轻小伙子都这么现实么?
校内篮球赛圆满落下帷幕,法学院史无前例拿下第三名,已经是很值得庆幸的事了。
教导主任讲话还是原汁原味的枯燥,杨铭便打算先去洗手间解手。他像个做贼的一样在洗手间门口偷偷摸摸,在确认男厕没有人之后,才放心掏出家伙。
提上裙子打开门,迎面就撞上了一个人,还偏偏是秦凉。杨铭认为“走为上计”对他比较适用,于是想赶紧跑。
但秦凉轻轻松松挡住他的去路。他走进去将门关上,一步一步逼近杨铭:“学姐,你怎么会在男厕所?”
“学姐,难不成你下面跟我一样?”
“学姐,你还不说话?”
被逼到无路可退,杨铭放弃抵抗:“你早就认出我了?”
将他的口罩摘下,秦凉说得格外随意:“你觉得你扮成女人我就认不出来了么?原来,你喜欢玩这个。”
“我是被逼的!谁让我点背抽到了拉拉队。”想起他的心酸遭遇,杨铭真的想抱抱可怜的自己。
“不好么?队员们把你当女神看,你的翘臀也是他们休息时间的谈资呢。”秦凉明明脸上没什么不快的表情,可总感觉他的某种感情已经达到临界值。
“果然我的魅力太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杨铭就被秦凉拉入怀。将他的头向下一按,拿起手机就拍了一张合照。
“以后有的是机会穿女装。”收起手机,秦凉只留下这句话就离开了这里。
搞不清状况的杨铭在那儿独自凌乱。
第二天,一张情侣自拍在学校八卦论坛上被疯狂刷楼。虽然左边的男生加了模糊效果看不清是谁,可女生的样貌怎么会陌生?法学院篮球队队员们看到照片之后更是酸不溜丢,跟吃了十斤柠檬差不太多。
照片下有一行字,上面用黑体加粗写着:别人的东西别惦记,惦记你也没有。
别人的东西别惦记,我有感觉我就是不说——秦凉
第十六章谁更好一些
一家装潢清雅的多国籍餐厅里,坐在窗边位置的杨铭看着窗外的夜色发愣。时不时闯入他眼帘的,尽是人影憧憧。
赵虔辉连叫了他好几声,才将他的注意力聚拢。
放下叉子,赵虔辉摆出一副受伤的表情:“小铭,你有多久没来找我了?你知道我有多伤心么?”
“上课不是会见到吗?”杨铭叉了两刀盘子里的意面,有些后悔答应和赵虔辉出来吃饭。
“你还说呢,是谁一直没来上课?我这次可是会扣你日常分的。想不扣也行,我这里支持潜规则。”赵虔辉在学校起码还能装个老师样,一出校园就原形毕露。
扣分这事儿动摇不了杨铭,他跟好学生不同,反而挺乐意的:“我谢谢你给我扣分,正好我可以拿它去气气老头子。”
细想一番,他确实干得出来。赵虔辉叹口气当了回和事佬:“这都多少年了,他怎么说也是你亲生父亲,该缓解下关系了。”
“不管多少年,我对他的看法都不会改变。他看不惯我,大可以把我逐出家门。”没有一丝感情的话语从杨铭口中蹦出来,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,他说这话的时候目光有多冰冷。
他是私生子。
他的亲生母亲是第三者,自由恋爱喜欢上了一个有妇之夫。他没有给过她任何(本文整理豆丁⒈凌欺④依⑶柒岜祀⒐ 19↗56↗11 ※)承诺,只是会给她买很多很多的东西还有给他钱。他不求名不求分,说她是被包养的可怜情妇,也不过分。
安分守己的她最后还是没守住自己的一席之地。出轨的事情没过多久就暴露了,有妇之夫没留一分情分对大着肚子的情人提出分手。
在杨铭五岁那年,他被带到一个陌生的家庭,那里有一个脾气不好的男人和一个面露不悦的女人。
一个是他的爸爸,一个是他的妈妈。
年幼的小孩子想起他真正的妈妈,一直哭个不停。是他的新妈妈告诉他,他亲生母亲收了钱,没必要再养活他这个拖油瓶。
那天他不知道哭了多久,哭到喘不上气,也没有人理他。
新妈妈不断告诉他,他的身世如何如何以及他凭什么进这个家门。
因为巨额的安抚金,他被亲生母亲抛弃。因为女主人不孕,他被接回家。好像一切,都由不得他去决定。他仿佛是个了无生气的提线木偶,在别人的操控之下进行滑稽表演。
从小到大,别说是关怀了,亲生父亲连正眼都没瞧过他。除了对他各种严苛的要求,再无其他。
青春期前期,他比谁都要叛逆。自打那时起,他和生父的关系更是急转直下。
想到往事,杨铭心里直犯恶心,连美味的意面吃了几口也没兴趣了。
嘴角被手指轻擦了一下,杨铭看到赵虔辉向他展示拇指上沾的肉酱,才明白他又吃到嘴边了。他吃相是不大好,可也懒得用餐巾纸仔细擦拭。他用手指摸了摸:“还有沾到么?”
舔干净手指上的肉酱,赵虔辉一脸可惜:“没有了,真遗憾。你脸上的肉酱比盘子里的好吃多了。”
“要是把你对我说的淫词秽语录下来,你这个人民教师就凉透了。”杨铭对在那儿浪歪的赵虔辉无可奈何,正欲叫服务员加餐,服务员还没叫到,俩熟人倒是来到他跟前。
邵梦璐经同学推荐来这家风评不错的餐厅吃饭,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也在这里用餐的杨铭。其实一早就想过去打声招呼了,可被赵虔辉的暧昧举动成功敲响她的退堂鼓。现在的男人和男人都会坦然自若地替对方擦嘴吗?这是情侣之间才会做的亲密行为吧。难道杨铭学长……
思来想去,还是不要打扰他们比较好。她对身旁的服务员讲:“不好意思,我们不用餐了。”
“就在这里,哪儿也不去。”秦凉朝着视线落点处走去,眸中阴晴不定。
刚把一根面条吸溜进嘴里,便在看到来人时被呛住了。他今天出门没看黄历,怎么出来吃个饭都能碰到秦凉?而且他的心情好像不太好?算了,他一年365天里366天心情都不好。
赵虔辉见状连忙递给他果汁,言语里尽显成熟男性的魅力:“吃个饭不用着急,我们有的是时间。”
干笑两声,杨铭才从刚才那股劲儿中缓过来跟他们搭话:“你们也来这里吃饭啊?它这儿味道挺好的。”
“你朋友?”赵虔辉打量着他们,在秦凉的身上花了更多的时间。
“这是小学妹邵梦璐,这是小学弟秦凉,这是我们法学院的赵老师。”杨铭帮助他们彼此认识,虽然不认识比较好。
一听秦凉的名字,赵虔辉立马有了兴趣:“同学你就是秦凉?果然是个帅气小伙子。领着小女朋友出来玩?”
“她是我妹妹,不是女朋友。老师,方便拼桌吗?”秦凉故意这么问,而且他确信不会被拒绝。
没有犹豫,赵虔辉大大方方地同意:“当然可以。”
“谢谢老师。”话音刚落,在赵虔辉动起来之前,秦凉把杨铭往沙发里侧推,他自己坐在了杨铭的旁边。
他们点好餐,餐桌上霎时安静下来。杨铭惦记着他点的蔬菜沙拉,因为现在只有吃东西才能让他不去关注那两个人之间奇怪的氛围。
还是赵虔辉先开的口:“我看你和杨铭关系很好的样子,你们认识也没多久吧?像我和他接触这么多年,关系肯定没得比。哈哈,开个玩笑。”
“有人一心想成为备胎,可对方连当备胎的机会都不会给他。老师,你说这是不是很可怜?”不留余地变相讽刺,秦凉做得很是合格。
赵虔辉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了:“嗯,确实呢。小秦同学长得帅,身边可爱的女孩子不少吧?趁着大好年纪,谈谈恋爱挺好的。”
话说到点子上了,秦凉还特地看了杨铭一眼:“比起谈恋爱,我最近对生物方面的学问挺感兴趣的。还要多亏学长的引领,不然我也不会这么热衷。”
这小王八蛋说什么呢?杨铭因为秦凉刚刚那意味难明的目光感觉浑身汗毛都在花枝乱颤,他现在在只有一个想法——他的沙拉怎么还没来?
邵梦璐已经完全置身事外,男人之间的话题越来越晦涩难懂了。
放弃耍嘴皮子,赵虔辉拿起高脚杯抿了一口里面的红酒:“学生是得好好学习,再过几年成熟些了,酒量也得练练。”
拿酒来显摆他高他一等?他还真想见识一回他这个成熟男性的风范。秦凉接过话头,眼底埋伏在暗处的胜负欲蠢蠢欲动:“我的酒量一向很好。反正明天周末,老师,愿不愿意和我喝个尽兴?”
恰巧,赵虔辉虽然年纪摆在那里,可心性至少年轻个十好几岁,最经不得激。除了答应秦凉,他也给不出其他反应。
向服务员追加了好几瓶酒,最后酒与食物一起送了过来。
实在搞不懂这俩人怎么一碰在一起就着,他俩是型号不同的导弹么?表面上看俩人相处和谐,可杨铭一直感觉他们分明彼此背着炸药包互呛。
在秦凉给自己倒酒时,杨铭制止了他的动作:“你的酒量真的好么?你还是别跟老师喝了。”
“我们比量一次,才能清楚谁更好一些。”秦凉不顾杨铭阻止继续倒酒,似乎这已经不单单是在比谁的酒量好了。
两三杯酒下去,秦凉和赵虔辉都没什么变化,脸没红,意识也还清醒。
秦凉晃了晃杯子:“老师,你说为什么有人爱玩暧昧?不知道很惹人嫌吗?”
“每个人都有难处吧。你还太年轻。”就算秦凉没指名道姓,赵虔辉也知道秦凉是在说谁。不过,他装作听不懂,秦凉又有什么办法?
“说的也是。跟老师相比我太年轻了,各种方面来说。”秦凉与赵虔辉碰杯后,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。
赵虔辉气得不轻,在酒桌上撂倒秦凉的心气越来越膨胀。
餐厅人走了大半,他们这桌还在喝酒。杨铭连沙拉都吃完了,还没等到他们拼完酒。空瓶越积越多,在注意到秦凉要再叫酒来的时候,杨铭赶紧叫来服务员结账。
这两个人已经喝多了,一个口齿不清胡言乱语,另一个话不多可紧紧抓着他的手就是不放。
杨铭看着他与秦凉相握的手,无奈摇了摇头。
他扶着赵虔辉走出店外,在路边叫了辆出租车。
“梦璐,你一个人可以吗?用不用我和你一起?”秦凉醉得不轻,杨铭怕邵梦璐应付不过来。
“我可以的,学长不用担心。我们先走了。”邵梦璐向杨铭告别,正要带秦凉上车,秦凉却不愿意。
他像个留守儿童一般拽着杨铭的衣服,醉意朦胧的双眼比平时更有味道。
当时,杨铭内心就软了一块。
邵梦璐尴尬笑笑,生拉硬拽把秦凉塞进车里,跟杨铭说声再见后便离开了。
车子驶去,杨铭还看到秦凉趴在后车窗看他。这是什么可爱的生物?
送走了一个,还有一个。
将赵虔辉送到他家,从他口袋里掏出钥匙开门,杨铭仁至义尽把他抛到床上。刚要启程回家,他就被蛮力压在床上。
赵虔辉声音低哑:“我们做爱吧,小铭。”
锵锵锵锵~修罗场出现了!(*ˉ︶ˉ*)
第十七章我来剥你
“你喝多了。”试图推开赵虔辉,杨铭着实不想跟一个醉鬼打交道。
察觉杨铭要走,赵虔辉当然不会允许。他把杨铭钳制住,用力吻在他的脖间。无论杨铭怎么说,他都没有作罢的打算。
一身浓重的酒气,熏得人头疼。
上衣已经被扯开,在赵虔辉腾出手去脱他裤子的时候,杨铭找准时机膝盖向上一顶,总算将自己解救出来。
站起身整整衣衫,杨铭对着捂住下体表情难受的赵虔辉又加了一脚:“跟我来强的?”不管怎样,他还是在走之前给赵虔辉盖上被子。
这个点儿宿舍楼肯定关门了,没地方可去,他便找了个宾馆将就一晚上。
早上起来,对着洗手间的镜子才注意到赵虔辉给他留下了多大的麻烦。脖子上留下的痕迹这么显眼,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什么情况了。
退完房,他跑到隔壁的便利店买了包卡通图案的创可贴,取出一个贴在脖子上才骑车去学校。
大周末的,学生们一般都会结伴出去玩,他就不一样了,骑着车往学校赶。主要是昨晚他睡得不大好。而且什么都不做,说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单纯在宾馆睡觉。
回到宿舍,杨铭无视吴书磊的存在,直接爬上床,像只仓鼠一样钻进被子里开始补眠。
本来吴书磊一个人在宿舍里对着视频里性感的老师正值情动,结果突然闯进来一个人,开门声一响他都要吓萎了。而那个对他造成成吨伤害的人,现在在床上睡得喷喷香。为了可贵的舍友情,他忍了!
果然还是宿舍的硬板床睡得好。醒来后又在床上赖了一会儿,杨铭寻思也该起来了。刚把脸转向外侧,一张大脸就近在眼前。吓得他心律秒不齐,想都没想一巴掌招呼上去。
吴书磊在那儿泫然欲泣:“阿铭,你好狠的心,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?山无棱,天地合,打人不打脸!”
“不好意思啊,你吓了我一跳。不过你没事儿站我床头干嘛?挑战我心理承受能力?”杨铭下床喝水,眼看着那货跟哈巴狗似的蹭过来。
有了一个新发现,吴书磊化身爱动脑的好奇宝宝:“你脖子怎么了?咋还贴上创可贴了?哦,我知道了,这个八成是吻……”
“被蚊子咬了。”为防止他问东问西,杨铭先行打断了他的话。
吴书磊可压根儿不相信:“现在哪儿还有蚊子? ▓馆里尒捌贰柒捌捌五一二零 19∮56∮12 ▓你骗鬼呢?”
“不说这个了,你行动这么诡异,是有什么事吧?”杨铭对这个没节操的朋友甚是了解,绝对在打着小算盘呢。
心思被戳破,吴书磊也不藏着掖着:“嘿嘿,知我者莫过阿铭!这位朋友,联谊会了解一下。”
“不想了解,告辞。”联谊会是人类开发出的最无聊的活动,杨铭并不想参与。
“你就当陪我呗!”吴书磊挡在杨铭的面前,势必要把他说服才算完。
杨铭拍了拍吴书磊的肩膀,有话直说:“你也知道,我对女的不感兴趣。你让我去干嘛?对一群大奶傻笑吗?要是大屌我还可以考虑。”
“不是,你想啊,你是多么完美的人选。你,长得好,肯定会吸引女生们。再说你弯得很有深度和层次感,还不用担心你会抢我们的目标,这多好!”吴书磊变着法劝说杨铭去参加,同时还通过手舞足蹈这种肢体语言表达他激昂的心境。
就算被捧上天,杨铭也会凭借他时不时浮现出来的平常心回绝:“拉倒吧,我不……”
“据说秦凉也会去。”
“告诉我时间、地点。”
说是联谊会,其实一共就十个人。五男五女,面对面坐在一起吃个饭。杨铭和秦凉中间隔了一个吴书磊,虽然视线有些受阻碍,可起码也不算太远。
他和秦凉应该是最不合群的两个人。别人都是精心打扮,就属他俩穿得跟平常没两样。
他对秦凉会参加联谊这事儿觉得很不可思议,难道像他这种面上讨厌群聚的人其实也渴望着人与人之间的温暖?
说不定之前自己的所见所感都不是最真实的东西。杨铭悄悄将身体向后倒,偷偷看了秦凉一眼。看,那不带任何情绪起伏的侧脸,其实是想被疼爱吧。
又想起秦凉那天晚上醉酒的可爱表情,杨铭的笑容轻飘飘地挂在脸上。
坐在他对面的女孩子看他笑了,出于好奇问他在笑什么。
他收了一点笑容,兴味十足地跟她讲他的一个朋友喝醉酒有多好玩。
那姑娘也觉得挺有意思,两个人聊的不亦乐乎。正到开心的时候,吴书磊一直在用胳膊肘戳他,杨铭实在忍无可忍,瞥了他一眼小声问:“你干嘛?”
“兄弟,秦凉不仅把我对面的妹子勾住了,他还在瞪我!”吴书磊可怜兮兮地对旁边的可怕学弟进行声泪俱下的控诉。
杨铭看了一眼,还真是。秦凉不仅是在瞪,他的脸色好像也变得难看了些。吴书磊也真可怜,也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他了。
“学长,能跟我换一下位置吗?”秦凉出声询问,语气平和自然。
学弟都发话了,他这个学长就得关照一下。二话不说,直接调换了位置。
“学长,你们在聊什么呢?聊得这么开心?”秦凉笑着,可笑容就像一层奶油,只涂抹在表层。
搞不清主动要守着他坐的秦凉在搞哪一出,杨铭只好采取保守战术。他给秦凉夹了只北极虾放进他的盘子里:“随便聊聊。来吃虾。”
没想到,秦凉看了看虾,并没有动作。他故意说给对面的女生听:“你一向是亲自剥虾给我吃的。”
听到秦凉说的话,杨铭连筷子都拿不稳了,啪地一声掉在桌子上。他伸手摸了摸秦凉的额头,温度和他差不多,应该没发烧啊。
秦凉将他的手拿下去,把他的盘子推给杨铭,并做了个请的手势。
虽说不知道秦凉今天是哪根筋搭错了,剥虾也不是什么难事,他就受累伺候着了。
将剥好的虾一口一口吃掉,秦凉原本不快的情绪也得以缓和。他毫无预警问了人女生一个问题:“同学,你喜欢吃北极虾吗?”
女孩子愣了一下,没想到长得这么好看的男同学会主动跟她说话,还会问她的喜好。她红着脸,将秦凉刚刚的言行抛在脑后:“喜欢啊。”
“你以后会找到一个愿意给你剥虾壳的男朋友的。”表面上没什么,背后恶意满满,秦凉话里藏刀藏得稳稳当当。
女孩子尴尬地点点头,想起了什么,转而对杨铭半开玩笑道:“我看你时不时就往那个方向看,是在偷看喜欢的人吧?”
他之前是在偷看秦凉来着,观察他有没有露出什么不一样的神情,结果当然是——没什么特别。
要说之前的秦凉还能抱持明面上的笑容,听了女生的话之后,笑容就彻底垮掉了。他朝杨铭凑近了些:“哦?看喜欢的人?是在看谁?”
这个让他怎么回答?说看女生,他个gay看个屁;说看男生,在这里说不太好吧;说看空气,那怕不是脑子有问题。
没找到完美答案,隔壁的冰冷视线刺得他心慌。急中生智的杨铭,果断溜去了洗手间。
从洗手间出来,杨铭心想他们应该不会再抓着这个话题不放了,可还没进包间,他就被拉入对面的包间去。
这个房间没开灯,入眼都是黑漆漆的。他被拉过来的时候太突然了,没看清对方的模样就深陷黑暗。
他被按在门板上,双臂被压住,但这种任人宰割的姿态并不会让他产生半点恐惧的心理。那个人身上散发出的淡淡味道,他可一点都不陌生。毕竟,觉不是白睡的。
杨铭叹了口气:“秦凉,你以为摸黑我就认不出是你了?”
伴随着按动开关的声音,屋内灯光大亮。秦凉的目光从杨铭的脸跳到他的脖颈。捏着杨铭的下巴往旁边移,卡通图样的创可贴充分彰显它突兀的存在感。
秦凉拿手摸了摸它的表面:“为什么贴创可贴?”
“被蚊子咬了。”杨铭继续搬出他毫无诚意的解释。
拆穿谎言不需要那么麻烦。秦凉轻轻一揭就把创可贴取了下来,里面也看得一清二楚。他用之间触碰那里:“我看不是蚊子,是苍蝇吧。”
“就当是吧,我们是不是该回去啦?”两大男人在这儿有什么有意思的?回去还能吃点好吃的。
秦凉倒没有回去的打算,他在杨铭耳边轻声说:“不着急。你帮我剥虾,为了答谢,我来剥你。”
信息量有点大的话语还没能嚼碎,秦凉便将杨铭的领口顺着肩膀一侧一拉,肩处光滑白嫩的肌肤还没被灯光照射多久,秦凉就对上去咬住。
“秦凉,你怎么又咬我?我招你惹你了?”杨铭肉疼,就他长了牙是不?
在留下新的牙印后,秦凉满意地抬头:“剥完了,不就要吃了么?”
刚要反驳,杨铭的话硬生生卡了回去。秦凉柔软的唇覆上他的脖颈,用力在那里留下独属于它的痕迹。
杨铭最后是捂着脖子进来的。吴书磊见他一边贴着创可贴,另一边被他用手捂着,便问他这是咋了。
看了看在那儿貌似心情好了点的秦凉,杨铭气血虚亏:“脖子扭了。”
这件事过去了好几个月后,吴书磊有次想起来才告诉杨铭,当时秦凉之所以会去,是因为骗他杨铭也会去,他才同意的。
想继续剥,但是他俩还是节制一点叭(′`)
第十八章素描与油彩
“秦凉,你动一动。”
“我不动。”
“这样我很难受啊,你真的不动?”
“不动。”
“那我动。”
一手撑着桌子,将身子倾斜30°,杨铭总算找到一个合适的角度去给秦凉画像。他像个专业画手一般握着素描铅笔,听着铅笔与纸张摩擦出的声音也能达到某种意外的平静感。
他在之前选择选修课的时候随便选了美术课,很大的原因是比起什么中国经济发展史、商务礼仪与职业操守之类的还不至于那么无聊。可选了之后,他却是一节课都没上过。眼看就要期末考了,他要是再不来,白捡的学分可就插着翅膀飞了。即使他经常跟他家老头子对着干,他也不愿意毕业受到影响。
第一次来上课,就在这间教室里碰见同样来上课的秦凉。跟他不同,秦凉每周都会按时过来,从不缺席。
秦凉确实没料到,以前课堂上从没看到的人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,还特别能套近乎地自发把他和自己捆绑组队,并完美忽视他的反对意见。
他之所以表示抗拒,是因为杨铭从未拿出手的画功。他吉他弹得好,但这个和他画画画得烂不冲突。
秦凉没有见过杨铭的画,可他的直觉告诉他还是不看为妙。
他充当模特在凳子上做了好一会儿,杨铭还在对面哼着小调画得慢条斯理。
转动手里的铅笔,杨铭嫌模特表情不够生动:“秦凉,你的面目表情别那么僵硬,想想开心的事情,笑一笑啊?”
依旧没有笑容,秦凉倒向杨铭提出建议:“没有开心的事情。你可以说一下你不开心的事,视情况而定,我或许会考虑开心一下。”
杨铭觉得自己净在找气受,他在画纸上重重添上两笔:“那你就继续摆出一张扑克脸吧,我会把我的画作发朋友圈。标题我都想好了——论法学院草的狰狞面目。”
说着还对着秦凉做了个鬼脸。
“那请问,侵犯他人肖像权这案子应该怎么算?是经过当事人同意,还是得到当事人授权?”秦凉一点也不介意课外给杨铭强调专业知识。
“你想留着我的大作私藏就直说呗,你看你。”成功曲解秦凉的意思,杨铭还有点沾沾自喜。
秦凉被脑回路清奇的杨铭所惊到,也懒得作出辩解:“文化课考试,你的理解等着被大面积扣分就行了。”
耸了耸肩,杨铭对秦凉的说辞还真没法反驳。归根结底,可能他的才华注定是要献给艺术的,所以或多或少会在其他方面被剥夺一定的潜质吧。
用橡皮把多余的线条擦去,耗时耗神的作品终于完工,杨铭赶快招呼秦凉一起来欣赏佳作。
看到佳作真容的那一刹那,秦凉感觉他的四肢百骸均被一层凉意笼罩。除了头脑发热以外,身体各处都凉嗖嗖的。他走到画板旁,一手扶在画板框上,一手拉着杨铭的脖子让他凑近来看,自己和这幅丑不拉几的画哪里像了?
与杀马特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奇怪发型,比锅盖还大的脸,跟驼铃差不多大的眼睛,用两个点画出来的鼻子,还有耷拉下去的倒钩嘴唇,这张扭曲的人脸无限度展示出作画者超强的心理建设。跟身体一比,脸都算画得好了。脸起码还能看出来是个人,身体已经完全同化成软体动物。杨铭的画是抽象派与野兽派的巅峰结合体,然而本人自我感觉十分良好。
仔细端量一番,杨铭没觉得有什么不对:“挺像的啊,你可能对自己的长相有什么误解?”
秦凉:“……”
选修课老师是个三十多岁的外调老师,她看到杨铭的画后说他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,很期待他的期末作品。为了能让他更好地创作,连画室都可以临时借给他使用。
当然了,美术老师对杨铭的好不是没来由的。像她这种外调过来的老师,要想混得好就得多巴结人。她从别的老师口中知道杨铭是谁的儿子后,千载难逢的讨好机会总算被她逮到了。
为了对得起老师的重视,杨铭更加全身心投入到创作之中,一有空就往画室跑。人是来了,可灵感硬是没来。
所以,在他冥思苦想之后,他把他认为的灵感源揪过来了。
“小鸡吃米图。”秦凉不假思索道。被揪过来的他也没闲着,在画板前撸起袖子开始作画。
杨铭略一沉吟:“小鸡吃米图?那我是不是要体现小鸡们不同的感情色彩啊?”
为了让他认清事实,秦凉接着补充:“多画些米,画一只鸡就好。糟蹋一只鸡就够了。”
“你又拆我台,”杨铭满画室晃悠,“欸,我上次画的肖像画你见着了么?不知道怎么就找不到了。”
“没见过,可能是太丑了被人扔掉了。”秦凉将画板上的纸撕下来,揉搓揉搓丢进垃圾桶。
看见秦凉扔纸的举动,杨铭嘚瑟劲儿就上来了。他踱步到秦凉的身侧,小臂搭在他肩膀上,找准机会嘲讽一下:“啧啧,你也灵感告急了?”
“期末试题出得太虚,但我想,我完成得肯定比你快。”秦凉手指依次点过油彩盒,却没有选出一个颜色来用。
“那我来帮你找找灵感啊。”杨铭用指尖沾了些红色的颜料,趁机抹在秦凉的鼻尖。
有了这点颜料的点缀,秦凉果断变得亲和多了。杨铭笑得腰得直不起来:“哈哈哈哈哈,秦凉你可以作为小丑原地出道了,是不是要来段表演?”
被杨铭狠狠嘲笑的秦凉端起颜料盘,一步一步走进杨铭:“好,我这就给你表演一个大涂活人。”
吓得杨铭节节后退:“那个,有事好好商量对不对,你把东西放下,咱们谈谈。”
“可我不想谈。”秦凉一个箭步上去,一次性给杨铭的脸上添了好几种色彩。
“你抹得太多了吧?!不行,你把脸伸过来。”杨铭气呼呼地在秦凉闪躲的过程中取到颜料,追着赶着想将颜料往他脸上抹。
一个虎扑,秦凉被按倒在地。
杨铭跨坐在他身上,两手沾着颜料得意忘形:“你终于落在我手里了。”
就算被杨铭骑在身上,秦凉也不会处于被动。他在杨铭的下巴处抹了一下,给他加了个小胡子:“你在上面有什么了不起?我一动,你就不行了。”
最后,他们俩的脸都是花花绿绿的,挺有艺术感的。
他们在洗手间洗去脸上的颜料,杨铭问秦凉有没有找到灵感,秦凉没有回答有没有,而是弹了他一脸水后又回到了画室待着。
鉴于某人太不给他面子了,他只好带着画具出去找找灵感。
天有些冷了,杨铭裹了裹身上的外套在学校四处 〒管李亿玖六四一柒六巴巴壹 19﹢56﹢13 〒逛游。从教学楼出来,看了眼体育馆,去了趟商业街,转了圈操场,连生活区都没有落下,可还是没有想好他要画些什么。
命题是心中所想的东西,可心中所想的东西恰恰是最难把握的。可以是美食,可以是美景,也可以是所爱的人。如何把它捕捉到并且呈现在画纸上,这便要费些功夫了。
他走也走累了,便在学校中央花坛边的长椅上落座。他的身后是一座音乐喷泉,为了不影响学生,音乐开得极低,但坐在这长椅上,那舒缓的轻音乐轻而易举便流入耳中。
他缓缓闭上眼睛,音乐的旋律抚平他浮躁的情绪,他很快便沉下心来认真审度。
五岁前的他,心中所想的应该是零食、糖果和玩具;十六岁前的他,心中所想的应该是天空和翅膀;几年前的他,心中所想的应该是一个人;现在的他,现在坐在这里的他,心中所想的又是什么呢?
手心摸上左心房,贴近感受着它的有力跳动,还是一无所获。又抬头看看天空,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。
有情侣从他身边走过,情话带着调情出的浓情蜜意飘散在他们周围。
成双成对吗?他们看起来,很开心的样子。两个人比一个人好,可一个人受到的伤害要比两个人少。
有只麻雀落了地,就像站在杨铭论点的反方,另一只麻雀也跟着它落地,紧紧伴在那只麻雀的身旁。
杨铭唇角弯起,在白纸上描摹他的所思所想。他不知道的是,在他看不到的地方,某间教室里,有个人正在看着他,用手下最斑斓的色彩画出他的心之所想。
明天就要上交期末考的作业,秦凉便在这天下午再对作品进行加工。当他推开门时,发现不止他一个人这么想。
早一步到这里的杨铭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,他靠在窗边,阳光洒落,汲取温暖顺理成章得不像话。
秦凉走了过去,视线落到杨铭身前的画板上,那一刻,他眼中温柔的分子不经意跑了出来。
最简单的素描画,两个人手牵着手在看风景,最简单同时也最美妙。
某人睡得正熟,秦凉也忘了之前所说的肖像权纠纷,未来的大律师未经允许,擅自拿起了素描笔。
所以他们一直在画室里玩耍,就玩耍……
第十九章所谓家庭
好端端从学校一路被掳到家里,杨铭铁定是开心不起来的,他甚至不愿意多说一句话。
杨安明白自己的儿子大了,翅膀硬了,越来越管不住他了。可要是再不管管,他非得把自己给气个半死不可。原本以为他念自己的学校会知道收敛,没想到他非但没拿出优异成绩给他看,还在外面搞三搞四。子不教,父之过,他今天必须要让这个臭小子知道,他现在有多生气。
翘着二郎腿瘫坐在沙发上,杨铭连正眼都没有去瞧坐在他对面的父亲,自顾自在那儿玩起手机。
这一行为成功惹恼了杨安,他气得声音都在颤抖:“杨铭,给我把手机放下!”
杨铭故作一脸不解:“为什么?看我手机里年轻的小伙子们,不比您老好看多了q-2827⑧8⑤120?”
“你!”杨安深吸了一口气,平复心情后道:“你就是来气我的?”
“怎么会?我这次回来可不是自己要回的,是被你强行带过来的。真的要深究的话,应该算是你自己找气受吧。”说多了嘴巴有点累,杨铭还特意给自己剥了个橘子。
杨安也不是专门把他叫过来跟自己吵架的,与其跟他嘴上找不痛快,不如好好地谈一次。
“我不跟你扯那些没用的,你说说,你有课不上,都去干什么了?”杨安喝了口清茶,试图败败火气。
杨铭嘴里嚼动个不停,一点好好回答的意思都没有:“又是你安插下去的尽职老师们向你报告的吧?我还能干什么?不如你猜猜看?”
“我没在跟你说笑!你怎么就不知道个好歹?我这是在以一个父亲的身份对你说话!”因为杨铭的散漫态度,杨安早已忘了他原本是想心平气和谈话的。
“是么?父亲啊,这么一说是我的态度不够端正。”杨铭坐得稍微端正了点,像个课堂上随处可见的好学生:“我没干什么,请放心,你的儿子一直是被干的。”
杨安直接把茶杯摔在地上,茶水洒在地毯上,留下了一块深色的痕迹。他刻意收敛的坏脾气自然而然暴露出来:“你能不能要点脸?你自己是个同性恋,你不以为耻反以为荣?我的脸都要被你丢尽了!”
把手机放在一旁,杨铭静静地看着正在发飙的杨安:“同性恋又怎么了?我对女人确实不感兴趣,这是天生的。如果有什么意见,请向我的器官提,前提是它肯搭理你的话。”
“你听听你这说的是什么话?你真是越来越不守规矩、不听管教了!上次我打电话给你,是个男人接的。就是他给你灌了迷魂汤是不是?”杨安怒气冲冲,血压也水涨船高。
杨安那次打电话过来他在哪里,口中的男人是指谁,杨铭心知肚明。听见杨安提起他,杨铭都会替对方感觉到不舒服。他摇头予以否认:“跟他没有任何关系,别随便往无关的人身上泼脏水。”
杨安冷笑两声,经岁月沉淀成的老奸巨猾哪里有那么好瞒:“无关的人?你会那么晚还和无关的人待在一起?你会在无关的人那里睡觉?杨铭,你以为你能骗得过我?”
面对父亲毫无漏洞的质问,杨铭得心应手地对付:“那只能说明你还不够了解我。只要外形合我的意,就算是刚认识的陌生人,我也有把握能睡到手。”
“你给我闭嘴!”杨安靠在沙发背上顺了顺气,眼中怒意丝毫未减:“你说说你,作为我唯一的儿子,怎么就不知道争气?你想要什么我不能给你?你明白有多少人羡慕你吗?”
不提还好,杨安一说这些,杨铭都要笑到肚子痛了。他憋着笑问:“我想要什么你有考虑过吗?没有,你想的从来只有你觉得我要什么。我生病的时候需要你,你在吗?我出去玩的时候需要你,你在吗?我学校有亲子活动的时候需要你,你在吗?所以,别说大话。”
杨安对于杨铭来说,说是父亲,顶多算是个偶尔会碰头的房客。他小时候经常被打,被罚饿肚子,被罚关禁闭,他这个父亲有维护过哪怕一次吗?怎么可能呢。他这个野孩子,不值得他费神。
自知理亏,可杨安一点也不想掉面子:“我有工作要忙,哪里腾得出那么多时间?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,我跟你讲的是现在。”
“呵,说不过就逃避问题?既然过去没有时间,那我现在也不用浪费你的时间了。”杨铭拿上外套,一秒都不想在这里多待。
“哟,才来一会儿,怎么就要走啊?小铭啊,外面天不好,干脆留下来住一晚吧。”楼梯上传来响亮的女声,顺利止住了杨铭的动作。
王雪蕾以当家女主人的身姿优雅地走下楼,在杨安的旁边坐好。虽然她嘴上这么说,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,她巴不得杨铭离开这个家,永远都不回来。
杨铭听了都为她难受:“面子工程做得很到位啊,不过大家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比较好,年纪大了,别憋出病来。”
“你怎么对你妈说话呢!真是没个分寸!”杨安当场站了起来。
见他发起火来,王雪蕾连忙假意调停:“好了好了,别跟孩子置气,孩子不懂事,多担待点。”
杨安被妻子劝服,语气微缓:“你还说,孩子就是被你给惯坏的。”
惯坏?谁?他吗?杨铭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。小时候打他骂他,反复告诉他自己是拿不出手的私生子的人,不正是她吗?那装模作样的嘴脸,看了就教人反胃。
“和你们没什么好说的,我走了。”不想眼睛继续遭受荼毒,杨铭觉得这里的空气都跟外界两样。
“站住!你要去哪儿?找外边的野男人去?”杨安从背后喊住杨铭,用最糟糕的眼光去看待他的儿子。
杨铭不加以任何否认,还进一步刺激对方:“是啊,但是应该用复数比较合理,一个还满足不了我呢。”
一个耳光结结实实落在了杨铭的脸颊上,他除了火辣辣的疼,脑子里什么念想都没有。他听不到杨安骂他的话,看不到王雪蕾看笑话的眼神,痛感以外再无其他。
他绕开杨安,一句话没说便开门走人。
出来的时候,天色很不好。可再不好,远远没有他心情不好。他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着,他也不知道他要去哪里,好像哪里都好,哪里也都不好。
他的亲妈不要他,他的亲爸没尽过一个当父亲的责任,至于他的第二任妈……
没必要提。
要是有人愿意取代他,他现在就可以拱手相让。不用在虚有其表的家庭生活,这正是他想要的。
起初只是零星雨点打在他的身上,没过一会儿,雨势越来越大,他浑身都淋透了。这场下在冬初的雨格外教人发冷,冷气钻到骨缝里肆虐。
被雨水冲刷的头发紧紧贴在皮肤上,有种说不出的狼狈。路过的行人或撑伞或披着雨衣,均向他投以寻味的目光。
不清楚到底走了多久,只是雨没有停,他也没有停。等到他对周边环境有所反应,他才意识到自己走到了哪里。他就在秦凉家楼下。
可能在他潜意识里,秦凉的住所对他来说更像个家。
掏出手机,滑动通讯录,手指在备注是“小闷骚”的联系人处停留,抱着试一试的心态,他将电话打了过去。每一声等待接通的提示音,连带着他的心跳,同步作响。
电话被接通,秦凉的声音犹如暖流驱散寒夜的萧瑟:“喂?”
冷不防打了个寒颤,杨铭故作轻松问道:“秦凉,我流落街头了,你肯收留我吗?”
秦凉下楼看到杨铭浑身湿透的模样没有多问,一句话没有说把他带回家里。他让他去冲个澡,给他把替换的睡袍放在台子上。
淋浴过后,杨铭一出浴室就看到秦凉手里捣鼓着吹风机,身前的桌子上还放着一碗……姜汤?
看清全貌后,他的内心是抗拒的。他用眼神暗示一下秦凉,可对方直接把碗递给了他,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。
当时,他有种犯了错的妃嫔被公公赐毒酒的壮烈感。
他在坐着喝姜汤,秦凉站着给他吹头发,手指撩拨他的头发很是舒服。好不容易忍着喝完,杨铭像个小孩子似的向秦凉展示他喝干净的空碗,一副你快夸我的表情。
秦凉没理会他,继续打理他的头发。
“你不问我发生了什么?”杨铭仰着头,心想如果秦凉问了他会说。
“不用问,怎么想都是你脑子有问题,才会去淋雨。”吹完头发,秦凉将吹风关掉,关灯之前把杨铭赶去卧室:“现在去睡觉。”
看秦凉也上床了,缩在被窝里杨铭磨蹭磨蹭蹭了过去,趴在秦凉的耳边温声软语:“今天居然这么直接?你把我带上来其实目的很不单纯吧?真拿你没办法。不要犹豫,释放你的本能。”
“你确定?我不会留情的。”秦凉转过脸来,说话呼出的热气浇得皮肤痒痒的。
身体确实有点累了,要是持久战他或许会撑不住,所以他采取秒睡战术迷惑敌人。
秦凉没有戳穿他,也沉沉睡去。
到了第二天,他起床看杨铭的脸蛋红扑扑的,气息也不稳。他伸手一摸,手下的肌肤烫得吓人。
有一说一,下章有这样那样的内容
第二十章炙热的缠绵
取出温度计,果真是发高烧了。秦凉把被子掖好,拧了块湿毛巾盖在杨铭的额头。原以为姜汤和热水多少能起些作用,他却还是中招了。也只能怪他自己跑出来淋雨,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。
不能把他一个人放在家里,为了照顾他,秦凉向导员告了假,待在他身边等他退烧。
头昏脑胀。杨铭觉得眼皮好沉,明明他已经有一丝意识,想睁开眼睛却始终抬不动。身体好难受,浑身流动的血液好烫好烫,仿佛下一秒就会把他的内脏溶解掉。
他的力气使不上来,唯一能做到的恐怕就是支配一下他的小指。静静感受体内不同寻常的高温,仿佛他置身于火山岩浆里,怎么都逃不出去。
在他苦于高热炙烤时,一只冰凉的手贴在他的脸颊上,为他抚平在他身体里窜动不歇的热流。那手很长,摸得他很舒服,他还忍不住主动蹭了蹭,像一只乖巧温顺的小猫。
他感觉到自己被抱坐起来,接着便有清冽甘甜的温水触碰到他的唇后流入他的口中,引得他下意识的吞咽。
干涸的喉咙得以滋润,再次被放平在床上的他也恢复了一点气力,这才将双眸轻轻张开。
入眼,秦凉就坐在床边,正在拧干手里的毛巾。
见他醒了,秦凉把毛巾往他脑门上一搁, 身子向他靠近:“醒了?感觉怎么样?”
迷迷糊糊中,杨铭没有说出一句半句话来,只是哼唧两声摇摇头。
秦凉看他这样子就知道他是烧糊涂了,汗还是得继续发。他喂给他几口小米粥,也是喝到一半就不愿再喝了。想起家里没有退烧药,便起身打算去药房买一盒回来,刚一起身,手就被攥住了。
杨铭从被窝里伸出手紧紧拉住秦凉,意图很简单,他不想让秦凉走。
“我去帮你买药,很快就回来。”一改往日的态度,秦凉的语气像是在哄小孩子,温柔到能融化人。也难怪,那一双饱含水汽的眸子、红扑扑的脸颊以及软嘟嘟的嘴唇,一幅光景分外撩人。
就算秦凉这么说,杨铭也没想放他走。他缩在被子里的另一只也为了留住他派上用场,两只手死死抓住秦凉不放。
秦凉没有强行挣开,他坐回床边,任杨铭揪住他的手往脸颊边蹭。他拿他没办法,只好轻声哄诱:“睡吧,我不走,哪里也不去,就在这里陪你。”
微微一愣,杨铭笑了,笑得像个小傻子似的。他嫌弃地把头上的碍事毛巾丢到一边,说出今天的第一句话:“睡前要一个亲亲。”
秦凉想了想,他有亲过杨铭么?好像,他们之间只有一次偶然间的擦边吻。看着床上眨巴眨巴眼睛,满脸写着期待的杨铭,他也没多想,自然而然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。嘴唇触到的皮肤很烫,带动他的唇和他的心都火烧火燎的。
得到了想要的吻,杨铭便不再闹了,捧着秦凉的手缓缓睡去。
过了一会儿,秦凉看他是真的睡熟了,这才小心翼翼将手抽出来,抽身出门买药。
等他回来走进卧室时,床上已经没有人了,床单凌乱不堪,被子一大半掉在了地上。
好在房间不大,他只需要一转视线就能发现在角落里和熊抱在一起的杨铭。
听见脚步声,杨铭在熊的怀里动了动,勉强睁开一只眼睛,隐隐约约看到来人的模样后,他在秦凉朝他走过来的时候摇晃着站起来扑了过去。
被他这么一撞,没来得及作反应的秦凉差点没稳住。他摸了摸杨铭的脖颈,还是烫得很。他揉了一把杨铭的头发:“怎么下床了?回床去躺下。”
抱够了,杨铭双眼迷蒙地抬起头,听话和秦凉走到床边。床边是到了,可他偏赖在秦凉身前,就是不上床。
“听话。”再继续抱下去也不是个事儿,秦凉只得言行并施。他想将杨铭环在他腰上的手掰下,没想到对方怎么样都不撒手。
他甚至微微使力,连带着秦凉和他一起倒在床铺上。
因为刚才的动作使得杨铭睡袍大开,上半身几乎毫无遮盖展现在秦凉的眼前。
秦凉看得到,杨铭因发烧身上泛红的肌肤;他也看得到,杨铭胸前犹如成熟樱桃般的乳头;杨铭对他极度渴求的表情,他当然也不会错过。
最要命的是,压在他身上的杨铭用最性感的音色进行直白的勾引:“来,我们一起睡。”
话音刚落,他的唇便贴上了秦凉的,还伸出干燥的小舌尖在上面舔了几下。
他都是这么接吻的么?嘴碰嘴然后舔一舔?就算是这么拙劣的吻技,也还是惹得秦凉理智断了弦。他扣紧杨铭的腰部,一个翻身把他压在身下。
突来的天旋地转让杨铭一时无法适应,他搂着秦凉的脖子,那是他唯一的依靠。
刚刚好像还没亲够,正当杨铭想再尝尝那双唇的味道时,主攻手已经换了人选。
秦凉先是含住那两片软软的唇瓣吮吸,接着用舌尖挑开杨铭的牙关,舌头伸进去卷动还不是很灵活的小舌,并席卷他口腔中的每一片角落。舌头交缠间,秦凉把杨铭的口腔和嘴唇弄得湿淋淋的,杨铭也拉着他,想要索取更多。
下身硬了,秦凉看在杨铭生病的份儿上打算亲亲就行,不做别的。可对方一直在磨蹭他下面,嘴里还念叨着“还要”,所以他这是在帮他发汗。
解开他的睡袍,又怕他着了凉,便没有完全脱下。秦凉从脖颈吻到杨铭的锁骨,从锁骨吻到了胸前,在热度不正常的皮肤上留下一枚又一枚的痕迹。
他将杨铭左边的乳头含在嘴里,右边的乳头被他用拇指和食指把玩着,刺激得他忍不住弓起身子。
杨铭的乳头本来是浅淡的颜色,被他这么一吸一拧,都不同程度地发红发肿了。
似乎被舔得很舒服,杨铭替他无端受苦的右乳抱打不平。他努力把右乳往左边挤,声音不如以往,因为生病显得软糯糯的:“这边也要舔。”
从他胸前抬起脸,秦凉看了眼被他捏得可怜兮兮的乳头,嘴角一勾便将它含入口中。牙齿啃噬着它,啃噬够劲儿了,又用舌头舔舐,并用嘴唇把它吸得紧紧的。一番折腾,杨铭两边的乳尖又红又肿,上面还布满水光。
感觉到有东西顶到他了,于是秦凉把杨铭的内裤脱下。内裤里面湿答答的,情动时分泌的爱液在上面留下淫靡的足迹。
情况可能不光是这样。
秦凉起身把杨铭的双腿折叠到他的身前,眼下所见到的样子跟他想的没有出入。
内裤上的东西要说只能是一部分,现在不光是杨铭的性器在兴奋,连他的后穴也被打湿,穴口处一片水光。
在后穴处抹了一下,床上的人几乎同时抖了抖。秦凉给他看手指上沾带着的黏液明知故问:“这是什么?猜对有奖励。”
杨铭摇了摇头,这个姿势让他不舒服。他想要在秦凉的怀抱里,那里可以让他不那么难受。
既然他不说,那他也可以再磨磨他。
“如果你不说,那我就走了。”说着,秦凉便放开他,准备起身。
见他要离开,杨铭双腿缠上他的腰际,深棕色的眸子水汪汪的:“我的东西……你别走。”
秦凉满意地俯身下来,解开他的裤子,已经蓄势待发的欲望立刻就弹了出来,柱身上青紫经络凸起,它的主人此时的欲望究竟有多强烈,昭然若揭。
杨铭双腿大敞,秦凉将性器顶在他的后穴洞口,将入不入,龟头被水弄湿也没有进去。
下体瘙痒的地方与一个又热又大的家伙接触,杨铭的身体不禁想向它靠近,甚至埋进身体里纳为己有。他咬着手指,扭动着屁股,试图与它更亲近一些。
看到杨铭面上隐忍身体发浪的举动,秦凉也不再逗弄他,扶着性器便插了进去。
因为发烧的关系,杨铭的里面比平时要热得多,那种热度仿佛连本就灼热的肉棒也一并热化。
秦凉极具耐性地一插到底,并观察着随着他的插入,杨铭的表情变化,一点都没有让他失望。
等到肉棒被全部接纳,那种被紧致包裹的感觉让他舒服得长叹一声。没有给杨铭充分地适应时间,秦凉便动了起来。
起初为了照顾杨铭的身体,秦凉动作很轻,幅度也不大,可过了一会儿,他的动作就收不住了。
他把杨铭的小腿放在肩膀上,被欲望支配的他理智已经被侵蚀,除了用力操干身下的人已想不到其他。
杨铭被肏得只能一味发出挠人心脾的呻吟,双手无力地想去抓住什么,却只能紧紧抓得住秦凉的衣服。
秦凉一边顶弄着杨铭的敏感点,一边贴在他耳朵边说:“还要我怎么做?嗯?”
突然拥有决定权的杨铭一时也没个主张,他只知道自己想开双腿,抱紧秦凉给他干。
“抱我,操我。”杨铭诚实地回答。
这是秦凉第一次,老实听学长的话。
原来想一章开完,结果是我想多了(ー`′ー)
第二十一章意乱情迷
卧室内,秦凉衣衫完好地挺动腰身向身下的人连续不停地冲撞,他很喜欢杨铭因为他的动作而情潮涌动的色情模样,就像现在。
这不是他头一回无套作业,可体验却是空前绝后。
不需要润滑就可以进得去的后穴,口中断断续续发出的细碎呻吟,又湿又紧夹得人浑然忘我的肠肉,这具身体,可见得有多淫荡。
可能是这一个姿势保持太久了,此时极度依赖秦凉的杨铭不光是要下面,他上面也要和秦凉贴在一块儿。他朝着正扶着他小腿大肆操干的秦凉张开双臂,像个没断奶的孩子求抱:“抱抱我。”
秦凉看了杨铭一眼,并没有去抱住他,反而将性器从杨铭身体里抽出来,自己挺着那根硕大的家伙在床头坐下。想要什么东西,需要自己主动靠过来才行,这是他对意乱情迷的学长上的第一课。
巨大的空虚感从后穴处传来,杨铭的手僵在半空没了去处,扁扁嘴向秦凉那儿看去。
秦凉是打定主意让猎物自己上钩,就算被他用那双像小麋鹿似的湿漉漉的眼睛盯着,他也不会心软。
所以他的小麋鹿,快爬过来吧。
见对方没有要过来的意思,杨铭翻了个身趴在床上,拖着因纵欲而稍显疲软的双腿咬咬牙爬了过去。
既然傻乎乎的小麋鹿自动送上门了,他哪有不好好享用一番的道理?
他让杨铭跨坐在他的身上,两人竖立的欲望靠在一起,他随手一握,他的小麋鹿立马缩在他的怀里轻哼。讨喜的小模样,别提有多能激发他人的凌虐欲。
杨铭有多想要,他是知道的。可他更想欣赏他的小麋鹿出水的样子,不管是上面,抑或是下面。
烧糊涂的杨铭就像个咿呀学语的孩子,而他现在真正要学的,便是寻得床笫之欢。
秦凉虽是同时摆弄他们两个人的欲望,可对杨铭的特别照顾,手指时不时摩擦他的冠状沟,终于惹得他的小麋鹿受不住吻上他的唇。
杨铭现在的思想很单纯,他想要两个人一起快活,比如,接吻。他也明白那东西比起手,用更大的东西塞进他后面的话,会让它更满足。
他按住秦凉的手,在双唇分开一点距离时两人额头相抵:“进来好不好?”
“你自己把它送进去。”摸了摸他泛红的脸颊,秦凉低声下达指令。他想看看杨铭还能做到什么地步,他的发情小麋鹿又会露出怎样的姿态。
下体很痒,杨铭没有其他的选择。他抬起身子半跪在床上,紧接着握住秦凉的性器,一点一点把它吞下去。
吞到一半,杨铭实在是吃不下了,委委屈屈趴在秦凉的脖颈边撒着娇。
秦凉摸了摸他的背,手游走在他的腰窝处,忽一用力,便让杨铭吃了个通透。
性器全根没入的那刻,状况之外的杨铭失声叫了出来。他感觉身体里的那根棒子几乎要把他给戳穿了,可被填满的充实感又在告诉他这才是他想要的。
他不知足地动动屁股,听信秦凉告诉他活动起来会更加舒服的说辞,扭动腰肢在秦凉身上起落。果真,所言非虚。
这个姿势因为自身重力的关系,性器进入得更深。而杨铭适应之后,每次抬起屁股时,只含住龟头,坐下去时,将整个欲望一含到底。臀肉与囊袋拍合的声音透露出骑身而上的人有多卖力,卖力地把自己交代出去。
他仰着脖子喘息,露出毫无防备的脖颈,又被秦凉下了嘴。
“继续,别停。”察觉到杨铭的紧张,秦凉便饶过他的脖子,玩弄起他的乳头。
乳头再度被温热唇舌包裹,杨铭整个人都跟着一个激灵。他连做了几回吞吐的动作,在某次肉棒插到他的穴心时,强烈的射精欲让他一时没忍住,精液紧接着就射出来,两人的小腹处变得湿泞一片。
秦凉咬着杨铭的乳尖,说他高潮得太快了,接着便把他压在身下,一波又一波奋力冲撞。
水声与肉体拍打声缠绕在一起,体内的性器一次次刮过敏感点,杨铭软下去的欲望不可避免地再度坚挺。
新一轮的抽送漫长,在感觉到杨铭的后穴不自觉收紧的时候,秦凉便明白这个信号的含义。他用指腹摩擦着双球,下体动作不停歇:“想射就射。”
尽管被有意刺激,倔强的小麋鹿还是没有乖乖就范。杨铭握住秦凉的手,在欲海之中牵起三分坚定:“唔,要和你……一起。”
取悦身上的男人,杨铭一句话就轻松搞定。他明显感觉插进身体里的欲望又胀大一圈,而它的主人动作却停滞下来。
“这是你说的,别后悔。”收获意外之余,心情很好的秦凉深入浅出,继续折腾他那自找欺负的小麋鹿。
耕耘了好一会儿,在紧致收紧的火热 19↖56↖14 q-28⒉788 5120内壁贴附下,秦凉越来越难控制得住。在要射精之前,他告诉他的小麋鹿说可以了,边说边把自己的欲望从他身体里慢慢退出来。
给生病的人清理里面很麻烦,秦凉是想到这一点才决定把他的东西射在外边。而且,躺在床上白花花的小麋鹿,这种香艳的画面值得观赏。
可秦凉还没退得出去,杨铭身子向后一顶,又把他的性器吃了回去。伴随一声轻咛,他轻啄秦凉的唇边:“就在我里面……不要出去。”
那时,秦凉改变了主意,清理麻烦就让它麻烦。
一场耗时耗力的排汗工作在秦凉的殷切配合下顺利完工。不但如此,他除了把杨铭身体内外的白浊清理干净之外,还不忘把药也喂给他吃。
见杨铭睡着了,秦凉去换了身家居服,一边看书一边照看着杨铭。
书没看几页,光顾着看人去了。
秦凉垂眸端量着深陷睡梦中的人,同时也在思考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。
打从一开始,他们俩就没有一个稍微好一点的相遇。上来就对他心怀不轨的学长不光任性还自说自话,身体淫荡思想不卫生,有事没事爱惹麻烦上身,是个沉迷肉欲的单细胞生物。
可他也有另一面。他很爱笑,虽然更多时候是嬉皮笑脸,但他眼睛里流动的光芒却是让人想要抓住的宝贵东西。他可以和小孩子打成一片,跟他们一起玩,带给孩子们最不可或缺的快乐。他热衷于照顾人,虽然很有可能会造成反效果,可那股乱来的傻气倒是可圈可点。
看着看着,杨铭正好面向他翻了个身,秦凉见了连忙把头转过去继续看书,当然了,还是没能把目录页翻过去。
半天没有动静,秦凉无声无息将视线往床上轻轻投放,发现人还是在那儿安安稳稳地睡着,雷打不动。
秦凉默不作声用被子把杨铭捂得更加严实,心里还给他记上一笔——睡脸太傻。
整整一天下来都在围着一个人转,到了晚上,秦凉有些饿了,便去厨房煮面吃。
等面出锅的过程中,他接到一个电话,电话刚接通,无缝衔接的英语词汇便前仆后继钻进他的耳朵里。出于他对对方的容忍程度,每一句他都用中文给予回复。
玩这个也没劲,电话对面的女人笑得音调都往上挑:“英语水平挺厉害啊。宝贝,是不是特别想我?”
“并没有。”秦凉摇晃着手里的调料罐:“你打这个跨国电话来,肯定不是专程测验我的英文听力。”
“你这孩子,真是一点都不可爱。我决定挑个时间飞回国找你去,要来接我哦。”话里没有商量的意思,女人决定的事情随性且没有回旋余地。
“不用来找我,没必要。”秦凉直接表示拒绝,顺道把手机开成免提,专心捞面出锅。
女人不乐意了,气冲冲地谴责此等白眼狼行径:“你个臭小子,处对象了吧?那句话说得果然对,有了媳妇儿忘了娘!”
说多了也是白费口舌,秦凉便没再说话。然而,一直到他吃完饭,女人的抱怨还没结束。他只好承诺会好好接待,对方才网开一面挂了电话。
上床之前,他特地倒了杯水放在杨铭那侧的床头柜上,又摸了摸他的额头确认烧退了大半,才掀开被子上床睡觉。
那晚他有些困了,所以睡得很早。到了第二天,还是早餐的香味取代生物钟把他给叫起床。
他下床循着味道来到客厅,杨铭穿着围裙一本正经地在桌子上摆盘,看见他出来了赶紧跟他表现一下自己是如何如何贤惠,结果被秦凉一句“外面买的。”打得七零八落。
杨铭不服气地表示起码装盘摆盘是他,这也是个技术活。跟秦凉据理力争的精气神十足,看样子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。
吃早餐的时候,杨铭多次露出欲言又止的纠结模样,全被秦凉收在眼里。终于在收到第九次难言目光时,秦凉打破寂静:“有想说的就说,别憋过去了。”
被发现了,杨铭也就不藏着掖着了。他今天退了烧,思路也清晰,可有些片段伴随着他疼痛不已的腰部,渐渐浮现出来。他昨天……抱着秦凉求肏?还用了骑乘?还要他射在里面?心里一直想着这事儿,以致于他看着饼和豆浆的色泽,都能想起那两具交缠不休的肉体。
心情复杂的某位学长小心确认:“秦凉,我们昨天难道……”
“就是你想的那样,”秦凉了解到杨铭的意思并且抢先给出肯定的答案,接着在那儿认真地胡说八道,“灌输营养液你才好得快。”
杨铭:“……”
休了三天的我回来啦~假期快要结束了,以后的更新频率差不多一周两到三更叭,但时间还是这个点儿
第二十二章遗忘的角落
两人收拾东西打算回学校。临出门前,杨铭发现秦凉的脸色不太好,问他是不是身体不舒服,秦凉也没承认,说了句没事便出了门。
秦凉住的地方离学校不算很远,所以他们俩一人一辆共享单车骑上就往学校去。
路上,杨铭还没把昨天的性事给完全放下。他不和人亲吻,滚床单时要戴套,说到底都是他自己定下来的东西,而他昨天好像还该死地把这些通通做了个遍。昨天的种种情景仿佛是被披上一层水雾的镜子,只需要轻轻擦拭,一切尽收眼底。
头一回碰上这一遭,他的脸上自然是挂不住了。最让他郁闷的是,他居然一点排斥的心态都没有,难道是熟人作案的缘故?他也没经验,毕竟他打炮的对象一向是陌生人。
到了某个红绿灯处被迫停下,杨铭为了给自己下定心丸开始旁敲侧击:“秦凉啊,昨天的具体情形我也记不大清了,我应该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吧?”
听到这个问题,秦凉特别板正地回答:“没怎么说话,光叫了,你的叫声还挺好听的。”
杨铭:“……”
他错了,他是脑子瓦塌了才会问秦凉。从秦凉那里得到的答案,万变不离其宗,只为把他气成氢气球。
他们在校门口分别,一个背着书包去教学楼上课,一个去大礼堂为某个讲座凑人数。虽然秦凉嘴上说没事,可分别的时候杨铭还是没放下心,总觉得他的脸色好像更不对了,回头看了他离去的背影好几眼,计划等无聊的讲座结束再去找他。
杨铭要去参加的是一场外校教授举办的学术讲座。说来也奇怪,平时有什么讲座啊报告会什么的,学校都会让大一的去参加,一来是大一空余时间比较多,二来是他们更容易被知识洗脑。这回竟然只挑了大二学生去听,也不知道学校领导哪根神经搭错了线路。
话是这么说,可到的人比他想象中要多得多。不光是大二生,有不少大一女生也来凑这热闹。现在的女生们,学习积极性都这么高?
来到班级队伍里,吴书磊上来就把他拉 19″56″15 婆文群依林期泗伊3七八四玖 〥到一边盘问他怎么有宿舍不回,背后肯定有故事。
“我不回宿舍不是常有的事儿吗?”杨铭嫌他大惊小怪。
吴书磊一身正气,话中还带有几分少见的气度:“今时不同往日啊,你勾搭上了小学弟,可得对人家负责。”
他对秦凉负责?谁被睡了心里没点数吗?杨铭想了想,这人还真没有。
拍了拍热心室友的肩膀,杨铭好歹语重心长解释了句:“我跟他不是你想的那样,我们的关系清清白白。”
即便双商缺陷吴书磊,也能看出他们俩之间蠢蠢欲动的猫腻,还否认什么?他正要开始情感指导,杨铭直接带队进入大礼堂,留他这情感导师风中萧瑟。
进去待了能有十分钟,学校安排的主持人才上台,说的内容大致是对这次讲座的概况和主讲人的简要说明。但当主持人念出“韩逸安教授”这几个字时,杨铭的感官好像被纱布裹起来,密不透风,走向短暂的失灵。
他艰难地抬起头,刚好看到韩逸安走上台,跟大家礼貌问好。
韩逸安年纪轻轻就当上了一本大学的在职教授,帅气多金又有才学,是基本上不会被拒绝的类型。
他今天穿着剪裁得体的西服套装,不仅没有出现司空见惯的呆愣古板,反而散发着他这个年纪成熟男性具备的稳重温和。他在台上讲得别开生面,说话方式也生动有趣,轻而易举就可以抓住听众的双耳,为他一心一意。
可能只有杨铭没能听进去一个字。他在学生堆里,同其他同学一起看台上的韩教授有多光彩照人,他以前的爱人有多么优秀。
在情感地界上论资排辈,杨铭注定是属于拿不到姓名的那类人。他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,恰巧,对方也喜欢他。没有单相思,没有苦恋,有的只是相爱的两个人甜甜蜜蜜在一块儿。那时的他,整个世界只装得下一个人。他原以为幸福摔了一跤,让他白捡一个大便宜,后来才晓得,这世上还有爱而不得这种糟东西。
家境好且目光长远的韩教授,到底是要成家的,纵然那份规划里根本没有他落脚的地方。
准备成为别人丈夫的韩教授也不是完全没有顾虑到他,让他以地下情人的身份留在他的身边,称得上是给尽了情面。
杨铭不会走他亲妈走过的老路,不用亲身体会都能知道,那将是多么见不得光的生活。没有挽回的余地,他提出了分手。在情人的位置上见证心爱的人结婚生子,抱歉他没这么高的觉悟。
在超市偶遇之前,韩逸安在那次吵架中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,他一定会后悔的。
事实证明,他没有后悔,除了心里头还没把韩逸安抹去以外。
讲座持续了一个半小时,在掌声中宣告落幕。出去的时候,吴书磊一个劲儿在夸奖教授讲得好,夸得杨铭耳朵都要起茧子了。就算没听懂,也丝毫不影响小吴同学彩虹屁的释放。人格魅力,真是个可怕的东西。
杨铭应该早想到韩逸安不会简单开完讲座就离开,不然他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时也不会无措。
韩逸安从另一个通道出来,简单寒暄几句,就把杨铭从还在蒙圈的吴书磊身边带走。
学校家属楼后方的一片空地,是少有人经过的地方。杨铭知道韩逸安有话要对自己说,他也没有回避的必要,总不见得要避一辈子吧?
韩逸安见杨铭没有开口的意思,便尝试走近些拉近距离:“你知道吗,我是因为有你在,才会答应这场讲座会的邀约。”
脸上写着受宠若惊,但杨铭却没有一丝欢喜:“原来你这么给我面子啊?那我应该代表学校感谢你才是。”
“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韩逸安扯住杨铭的臂弯,用以前的路子放送温柔:“我心里想的一直都是你,我想你也是一样的。冷静期过去了,回到我身边吧。”
杨铭可耻地发现,他对这个人残余的感情只要解开一条狭窄的缝隙,就还能鱼贯而出出来作乱。但他还是有自己的底线。他的语气淡漠敷衍:“你想多了,我们断了就是断了。你快点走吧,别被人看到了。”
“我不会走,给我们彼此一个机会,好吗?”韩逸安无名指上的戒指,在阳光底下让人眼睛发痛。
“请你搞清楚,你结婚了,我也有男朋友了。我希望你以后可以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。”杨铭甩开韩逸安的碰触,主动放弃他们之间的所有可能性。
韩逸安没有挽留住杨铭,这份挫败感让他很难受。他以为过了这么久,杨铭肯定会知道自己离不开他,绝对会重回他的怀抱。没想到,会被一个毛头小子截胡。
他不甘心,是他的东西,他抢也要抢回去。
打开手机相册,杨铭点开最新的照片记录,秦凉的课表照片就弹了出来。根据课表上的信息,他找到秦凉上课的教室想看看他的状况如何,可他趴在门边张望一圈都没看着他。这节课只有他们一个班在上,照理来说他不可能会看漏。
不一会儿下课了,杨铭趁机溜进教室揪住个男同学问他秦凉哪儿去了。男同学给他指路医务室,说是他发烧了。
说不好,还是被自己传染的。杨铭带着他的小小愧疚心,拉开了医务室的门。他看校医也在屋里,便小声告诉她来由。校医正巧有事要离开一下,指了指后面的床位又交代些事情就出去了。
他的脚步放得很轻很轻,悄没声息地拉开床位隔帘,果然秦凉就睡在那里。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,还是很烫。校医说秦凉已经吃过药了,看起来见效还需要一些时间。他搬个小凳子坐在秦凉身边,支着头看他的睡颜。
可能是因为发烧身体不舒服的关系,秦凉的眉头皱在一起,嘴唇也紧抿着,再加上那脸颊上冒出的细汗,别提有多招人怜。
从纸抽里抽出几张餐巾纸,杨铭一点一点将秦凉脸上的汗擦拭去,可还没擦干净,就被他抓住手。
原来杨铭认为他这行为是不想让他碰,当秦凉擒住他的手放在他唇边又是亲又是啃的时候,他顿悟了。秦凉这是饿了。
午饭点也快到了,杨铭站起来想去食堂给他打饭回来,但是手抽不回来。他的手不是鸡爪子也不是猪蹄子,没蘸蜜汁也没放孜然,味道也不会很鲜美吧?
啃了一会儿,应该是啃过劲儿了,他又低喃着要水。
去饮水机那儿接了一杯温水来,杨铭扶起秦凉给他喂水。解决了口干舌燥的问题,杨铭重新把秦凉放平。刚刚喝水的时候有些流了出来,他便省去了纸巾,直接用手抹了抹秦凉的唇部。
结果,他的手指不幸被秦凉含住,惨遭蹂躏。
大家元宵节快乐!
第二十三章医务室的秘密
杨铭的手可没少跟着他遭罪,上面这块是牙印那块有水痕,触目惊心。
趁秦凉稍稍松了口,杨铭的手指才勉强从他的牙关逃脱出来。小伙子年纪轻轻的,怎么就跟磨牙的小崽子似的爱咬人呢。
用纸巾擦了擦手,刚向门口的方向迈出一步,不老实的某人跟着就不安分。
秦凉睡觉时特别张Qun⒑40596637 19♂56♂16 扬,这点在他发烧时更为明显。他嫌热,把被子直接掀到地上,甚至开始扯自己的衣服。
再让他这么作下去,把药当饭吃都没个鸟用。
捡起被子往他身上盖,可他就是要反着来,当着杨铭的面,再次把被子甩开。
虽说平日里他的战斗力比不过秦凉,可对方现在处于病弱状态,怎么着他也能顺利对付吧?
在充足的自信帮持下,杨铭拿着被子扑了上去。当然,不止被子,人也上去了。
他骑在秦凉身上,用手按住被子避免它再次亲吻大地,垂着头等待秦凉接下来的举动。
然而,他什么也没有等到。秦凉只是蹭动两下就乖乖不动了,眉间也松动一些。
以为他不会再闹了,杨铭也长舒一口气。想起来秦凉之前乱扒衣服来着,他便掀开被子,将秦凉的衣服整理好。
都说轻敌是兵家大忌,杨铭很好地塑造出一个响当当的反面教材。他没料到秦凉会突然动手,等他回过神来,已经被他抱在怀里动弹不得。
秦凉的鼻息喷在他的颈间,带着不寻常的热度也为他的皮肤披上一层薄红色,他的心紧跟着漏跳半拍。
杨铭不知道该控制他的手去做什么。他趁火打劫对着秦凉上下其手?不对。他给秦凉一记头槌让他清醒点?好像更不对了。
不过现在显然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。杨铭发现他的小帐篷慢慢支起来了,最要命的是,睡着那位他妈的也一样。
作为一名正统的gay,男人之间的亲密行为本来就能轻易摧毁他不坚定的意志力,更何况他们现在的姿势还是双腿交叠胯部相碰的状态。
至于秦凉,这小浑蛋睡着了也不消停。
他们继续脸对脸也不是个事儿,杨铭索性去把那俩帐篷一并收起来。他没带套子在身上,只得找个东西替代一下。刚好看见不远处搁着个白色塑料袋,就凑合着用了。
他的手在下面摸索一阵,没用太多时间就把秦凉和他自己的宝贝掏了出来。通过有技巧的爱抚,手中的性器不断地变大变粗,把他的手再次沾湿。两根阴茎贴在一起,他用手心和手指变着法儿带给它们快感,阴囊、柱身、龟头……每处都被他彻彻底底疼爱过。
两人气息不稳,杨铭看着在自己的套弄下的秦凉露出令人更为之心动的表情,与他额头相靠,沉迷于此时无法言说的情欲漩涡,泥足深陷。
巅峰之时,两人一前一后释放,塑料袋的响动放在这儿来听,颇为色情。
解决完生理诉求,秦凉这回是真的没动静了。杨铭泄愤似的捏捏他那手感相当好的脸颊,总算能从床上下来。
这会儿是饭点后半,这层楼应该没什么人了。杨铭决定出门右拐后立马冲进厕所把他手里的塑料袋扔掉,毕竟在厕所里看到并不稀奇。
但是,天不遂人愿,他刚开门就差点跟回来的校医撞个满怀。
校医看他神色匆匆差点撞到她,便指责杨铭两句。
杨铭也是笑着点头答应,把袋子放在身后藏得好好的。就连走出医务室,他都面向还站在门口的校医倒着走。
塑料袋扔进垃圾桶的那刻,杨铭悬浮已久的心总算尘埃落定。
在经过医务室的时候,杨铭无意间听到校医在里面自言自语,说她要用来装爆米花的塑料袋找不到了。
他不知道,他什么都不知道。杨铭不禁加快了去食堂的步伐。
现在食堂基本上没什么人,他也不是很饿,买了两份卷饼和粥便回去了。
在医务室楼下,他碰巧遇到了邵梦璐。不,应该不算碰巧,因为他们都是奔着同一个人去的。听邵梦璐说,是秦凉的同学告诉她,她哥生病的消息,她不放心,所以来照顾一下。
杨铭跟她说了大体情况,并且承诺自己会好好照顾她哥的,女孩子怎么说也不太方便,直言叫她放心。
但人姑娘不领情。一定要去照顾秦凉,八条拉布拉多都拉不住。杨铭也不再跟她争,把秦凉那份午餐递给她就走人。
期末考要到了,所以大二的课基本上都停了。下午也没什么事情可做,他便掂着手里的钥匙去蹭房。
换好拖鞋进屋,他哪儿也没溜达,径直走入卧室扑在床上。舒服极了,果然还是床和他的共性好。
鼻尖与床单相触,一时间属于秦凉的味道钻入鼻腔,激得他大脑皮层不受控制,显示的影像满满都是秦凉。
他不会是魔怔了吧?
左右晃动两下脑袋,杨铭从床上爬起来,远离这片是非之地。
之前为了贴身照看秦凉,他在这里小住过一段时间,他擅自带过来的私人物品最后没被拿走,好像秦凉也没有卷吧卷吧给他扔掉。起码他生病穿得睡袍和今早用到的洗漱用品可都是他的。
他拉开衣柜柜门,他的几件衣服自然也是整整齐齐地挂在那里。他的衣服色调多为浅色系,而秦凉的衣服多为深色调,它们挂在一起,竟意外和谐。
季节变幻,这几件衣服显然是反季了,他寻思应该找个时间放回宿舍里。正想把衣服取下来,他的脚似乎碰到了什么东西,发出一声脆响。
出于好奇,他也不撤衣服了,蹲下来看看刚刚是踢到了什么东西。
那是一个表面刻着一只熊的长方形铁盒,拿起来很轻,除了盒子本身的重量,几乎感觉不到里面有装什么东西。随便打开人家的东西是不太好,可他真的好奇这面相可爱的盒子里究竟盛着什么。
可爱的东西,与秦凉总的来说是不相容的。比如那只玩具大熊,比如这卡通盒子,再比如这盒子里装的神秘物件。
根据物以类聚原则,用这么可爱的盒子装着,里面的东西肯定不会让他太失望。可能是秦凉小时候的照片,又或许是他的黑历史。
杨铭不可抑制地兴奋了。他的面前摆着一个潘多拉魔盒,就等着他去开启。他暗自对秦凉保证,他只看一眼。
盒子被他放在膝盖上打开,里面的东西见光后倒不如预期,没给他带来什么惊喜。不过,他认得。
小时候电视上播放过一部叫《小熊剑士》的动画片,当时在小朋友圈子里特别火。动画周边也出的很快,喏,就是盒子里装着的这俩。
一个是小熊剑士的橙色长剑,制造商做出的是符合小孩子身量大小的塑料剑身,另一个是小熊剑士的假面,图案也是一只帅气拉风的小熊。
他拿在手里瞧了瞧,还别说,这真挺有回忆感的。他小时候也有过这样的长剑和假面,后来白送给另一个小男孩儿了。至于那小孩儿长啥模样,他早几百辈子忘光了,他只记得那孩子长得白净又可爱,嘴唇像棉花糖一样软绵绵的。不保守估计,要是没长残的话,现在也得是十里八乡拿得出手的美男子。
除了这两样东西,他注意到盒子的夹缝里有一张照片,没准儿这个才是盒子里最宝贵的东西。他的指尖刚碰到照片的一角,敲门声硬生生打断了他的不轨行为。
本来就做贼心虚的他立刻将盒子放回原位,拉上柜门,全当无事发生过。
这个时间秦凉应该不会回家,会是谁呢?杨铭满心疑问去开门,门一开,他和门外的陌生女人只对视了一秒,女人就开始惊声尖叫。她一心认为杨铭是闯空门的小偷,看到他穿着拖鞋后,给他提升了一个档次——爱干净的小偷。
他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汇来表达他的复杂心情。为了避免被邻居投诉,他插话解释:“您冷静一下,我叫杨铭,是秦凉的学长。”
一听是自己误会了,女人立马放下心来,大摇大摆走了进来。
“冒昧问一下,您是哪位?”杨铭不解地看着在屋里转悠的女人。
女人笑着摇摇头,一步一步靠近杨铭:“嗯?在问别人之前,需要诚实交代自己的身份吧?”
“我说了啊,我是秦凉的学……”
“学长?这种话你骗骗和你年纪差不多的小女孩比较合适。看样子,秦凉不在家吧?会有人留学长一个人在自己家待着?也许有人会这么做,但秦凉绝对不会。我生的儿子,我怎么会不懂他呢?”女人叉着腰,逻辑极其精妙。
“那个,阿姨您听我说……”他还真不是被秦凉放进来的,他是自个儿跑过来的。
根本不留出解释的机会,女人直奔正题:“说吧,你俩什么时候开始的?”
“开学那会儿……不是,阿姨你想多了。”被秦凉他妈带着节奏走了,杨铭暗忖,多么可怕的女人。
“杨儿媳妇儿,你说说你今年多大?家里几口人?几亩地?有啥兴趣爱好?谈过几段恋爱?天生弯还是后天弯?你在上面还是下面?……”
杨铭后悔了,他不该来秦凉家的。没有人告诉他,秦凉他妈的战斗力是噩梦级别。
我要把持住,要不然就要变成年度家庭伦理大戏了_(:τ」∠)_