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醉仙楼以石砌墙基,离地三尺三寸,周围四四方方,共有五层楼阁,大门两旁的楹柱上题着一副对联:万事劝人休瞒昧,举头三尺有神明。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落款是乙亥年辰月甲午齐临。
齐临二字,连勾带划,不仔细看还以为是写的神明。
刘梦符三人从后门进入院里,沿左侧行走,路过一片阴冷清澈的水塘,池中有大锦鲤七八十尾,推波往来,引人注目。
岸边有一株郁郁葱葱的老树,盘着一块三尺高,雕刻五龙,题“遗泽”二字的古旧石碑。
石碑一侧磨损得十分厉害,如同经年累月使用的磨刀石一样,呈弯弧状,也不知是怎么造成的。
过了一道题“人和”二字的月亮门,道路两旁都是一人高的紫薇树,根深叶茂,树干粗壮,蕴含古韵。
刘梦符在不经意间触碰到一枝黑紫色的树叶,结果满园的紫薇树都开始颤抖,发出咯咯的声音,令人汗毛一竖。
谢素琼回头见刘梦符神态悠闲,便问道:“你不怕吗?”
刘梦符笑道:“此树全株可入药,能清热解毒,利湿祛风,我为什么要怕?”
谢素琼哦了一声,心想:原来他识得此树,是我小瞧他了。
紫薇树又叫痒痒树,一旦触碰到它的枝干,它就会枝摇叶颤,好像怕痒似的,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精灵作怪。
又过了一道题“感应”二字的月亮门,半空中横三竖三,六条手臂粗的红索上吊着七八十只绛紫色的大灯笼,每只灯笼底下又都坠着一根小指粗的红绳,拴在地面一块块黑色且布满孔洞的方石上,方石之间也都有红绳相连,透着玄机。
刘梦符登上楼台,迎面一阵风刮来,他隐隐感觉到猛兽的气息,不禁皱起眉头,环顾左右,谢素琼指着西边,说道:“那里喂着一窝白虎,过会我领你去看!”
大门推开的一瞬间,醉仙楼顶层的棂星阁,袁珙面前的两根鲸脑蜡烛突然熄灭一根,一旁的金忠手里的卜卦铜钱也无故折断一枚。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
一连嘈杂了七日的屋子,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。
约莫择一把韭菜的工夫,角落里有人长叹一声,带着无比沮丧的心情,说道:“该来的还是来了。”
金忠低头凝视着掌心里断成两截的祖传法器,喃喃道:“真的躲不过去吗?”
遮挡天窗的黑幕被拉开,刺眼的白光照进屋子,有那么一瞬间,袁珙的脑子里又闪出了那可怕的场景。
火,漫无边际的焚城之火,眨眼之间人马化作飞灰,应天成为一片焦土,那些隐藏在地下的罪恶,被曝于天光之下,那些象征着皇权的龙、鼎、玺、旨、金殿宝座、仪仗凤舆,被烧得一干二净。
三楼的迎妲阁里,摆着吃一看十的席面,郭得成口齿噙香,本就红亮的脸庞上浮起一层油光,他抠了抠鼻翼,见谢素琼朝他使眼色,便笑呵呵地放下酒杯,问刘梦符道:“未请教道长宝号?”
“不敢当,贫道俗家姓刘,道号不足挂齿,不足挂齿。”
郭得成呵呵一笑,又倒了满满一杯,仰脖一饮而尽,说道:“道家五术,山、医、命、相、卜,你我也算是同门了,来来来,贤弟请!”他又自顾一杯,这才给二人斟酒。
见刘梦符杯中酒丝毫未动,郭得成站起身来,一手提着酒壶,一手托底,说道:“贤弟啊,出门在外,样样都不比家中,下山前老师傅必定有一番叮嘱,贤弟能牢记心间,恪守奉行,着实难得,”他话锋一转,又道:“有道是‘在家靠父母,出门靠朋友’,你我今日能相识,乃是二小姐厚予的缘分,又有这二十年的高粱美酒做陪,该当珍惜才是,况且此间并非凡俗,贤弟初来有所不知,这里名为酒楼,却是奇人异士雅会之所,天文、相术、六壬、遁甲、三命、阴阳等等,无奇不有,我听二小姐说,说贤弟于炼气一道,造诣非常,想来昨日在药局门前,单凭双掌就把一个生命垂危的孩子救活的道士,便是眼前的贤弟吧!”
“那孩子只是寒气过重,经脉堵塞,倒不至于说生命垂危,贫道不忍心见孩子受苦,所以才贸贸然出手,唐突了唐突”
“好!”
郭得成一挑大拇指,赞道:“‘有而不居曰谦’,贤弟出身名门,资性纯良,上迎老君宝训,下承师门经戒,年纪虽轻,行事所为却是大大的有理,老师傅真是调校有方,贤弟日后必定有一番大作为。”
“不敢当,不敢当。”刘梦符被他一番花言巧语说得不觉有些飘飘然,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。
郭得成眨了眨眼睛,举了举手中酒壶,说道:“唯有体道大法的高功大德,才能出贤弟这样的后起之秀,请容愚兄在此敬老师傅一杯,祝老师傅羽化早登,位列三台,贤弟可否成全愚兄一片拳拳,且代师饮如何?”
果然,刘梦符拗不过情面,饮下第一杯酒,郭得成便借着由头,说什么“一杯干,二杯净,三杯才出真感情”,“三宝杯,四季杯,五福临门善终杯”。
酒喝多了,话也就慢慢说的多了,刘梦符醉眼朦胧,两颊晕红,手支着头,似乎有些不胜酒力。
郭得成见目的达到,对谢素琼使了个眼色,自己伸手去提那剩下的半坦酒,结果刘梦符却抢先把酒坛划拉到自己面前,口中喃喃道:“真是好酒,真好!”他不用酒杯,直接捧起酒坛放在嘴边,咕嘟咕嘟地畅饮。
郭得成眼角抽搐,看得一阵肉疼,又不好去拦阻,心中大呼可惜。
眼见坛底朝上,他暗叹一声,打开房门正要出去,刘梦符听到响动,放下酒坛,扭头问道:“郭,郭道兄,还有,酒吗?”
眼见刘梦符的额头以及眼底浮现神秘的红纹,谢素琼赶紧对郭得成挑眉示意,郭得成咬牙道:“有,有,贤弟稍待,愚兄这就去拿!”
刘梦符把胳膊搭在酒坛上,头枕着胳膊,迷迷糊糊地对谢素琼说道:“你得空,嗝,多去顾家,走动,走动,对你,嗝,有莫大的,嗝,好处。”
酒劲上冲,谢素琼揉了揉太阳穴,哼了一声,说道:“区区一个校尉,还用我巴结,你知不知道”她的后半句话想说“你知不知道我是谁,我爹爹是谁!”
“你不知道!”刘梦符直接打断她的话头。
“怎么说?”谢素琼眼睛一瞪,带着挑衅的语气问道。
刘梦符眉眼弯弯,笑得像是一只偷了腥的狐狸,只听他说道:“那孩子,嗝,任督二脉,嗝,已被我打通,将来长大成人,一定是人中龙凤,嗝!”
他哼吟一声,接着说道:“你今日舍些浮财与他家,他日甭管是唱名东华,还是御封承信,他都不会忘记你的恩情,这份机缘可遇不可求哟!”
谢素琼一听这话,眼睛一亮,问道:“你把他的任督二脉打通了,真的假的?”
八十年前,漠北金狼族一统中原,而后血洗江湖,大肆屠杀武林人士,焚烧功法典籍,致使诸多门派销声匿迹。
谢家原本也是武林一脉,虎踞江浙的诸暨城已有七代,叱咤黑白两道,是江南有名的武林世家,一场劫难之后,谢家败落,祖辈心血只余一套锤法,名曰《聆音八式》,据传是谢家先祖从一丹宗道士敲击编钟的手法中领悟而来。时至今日,《聆音八式》也仅存后半部的身法,至于心法已毁于兵火。
谢素琼的父亲每每念此,总是摇头叹息,又说:“头上为‘神’,中间为‘气’,下面为‘精’,如果能打通任督二脉,使三者融为‘神光’,循经感传,或许能弥补心法的缺憾。”他也曾开玩笑说:“谁要是能助我打通任督二脉,我就把两个女儿都嫁给他!”
“怎么,你还不信?”
醉醺醺的刘梦符全然忘了男女之防,他伸手按在谢素琼的小腹曲骨穴上,调动体内真气,顺着任脉往会阴穴处游走。
谢素琼此时头脑也有些不清醒,她只想着验证真伪,没觉得他手掌所放的位置有什么不妥。
她感受到一股热流在来来回回触碰她两腿之间的敏感处,说不上来的酸麻痒胀,是记事起从未有过的感受,不禁夹紧双腿。
随后,这股热流触碰的频率不断增加,力道不断加强,更是激得她全身颤抖,嘴里哼出声来。
提酒归来的郭得成听到门里女人压抑的鼻音,不禁皱起眉头。云来阁 http://www.xyyqm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