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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不是准备了成筐的花言巧语对付我?”牧青斐轻轻骂了一句。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
秦闲用一口轻咬答了她。唇齿落下,又化成一股灼热的气息,沿着她白皙的脖颈攀岩而上。这阵痒不多时便漫向了四肢,牧青斐下意识想推开。
换来的是平地无端而起一阵旋风将二人卷入当中。
屋外,两个侍从正朝这间厢房走来。
“诶?方才明明听到姐喊了一声!”
“你瞧瞧,我就说你大半夜犯糊涂了,谁敢来我们牧府找麻烦。”
“我真没听错!而且你不觉得奇怪,姐不是刚回来,怎么屋里连个火都没有?”
门外两人面面相觑,皆扭头看了看房门。
“敲敲?”
“你去!”
“你去!!”
“你去!!!”
一人瞪了对方一眼,鼓起勇气抬手跟打蚂蚁似得轻轻拍了拍门:“姐,您睡了么?”
里头安静无比。
等了一阵子没等来答复,敲门那人怒了,无声地推了怂恿他开门的人,骂道:“我说睡了,你非不信!要是真的吵醒了她,你吃不了兜着走!”
两人低声骂骂嚷嚷,蹑手蹑脚赶紧从门口移开了。
一门之隔,屋里翻滚着灼热的浪。
牧青斐软成一滩依偎在秦闲怀中,靠着他一只手卡在腰间才站得稳。这模样刺激得秦闲愈加不能自已,恨不得就这样把人吃进去。唇舌交缠中彼此的喘息声撞在耳上、胸腔,酒一样一点点麻醉了大脑……
“啪”一声响,巴掌就烙在了秦闲脸上。
牧青斐打得不重,打完自己先愣了,然后才去拽秦闲的手,黑暗中一张脸红似灯笼:“你松开我……”
她还微喘着气,秦闲低着头抵着她的额头。他扶在她腰间的手正被她往外掰去,在这之前,这只手就是借着墨黑的夜将她的身子从腰往下揉了一遍,果不其然挨了打。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
有一有二,这会儿牧青斐稍稍清醒了过来,何止觉得腰上那只手不对劲,发现秦闲进了她闺房,刚才险些还被人发现。
她挣扎的力气又大了些。
秦闲始终没有开口。一双眼眸亮得像夜色中狩猎的兽,好容易猎物到手,才刚尝上甜头,还把自己尝得越来越饿,他哪会善罢甘休?头一低他又朝那双唇覆了下去。
黏腻之后,两人才恢复了平静,依偎在一处谁都舍不得挪动。
秦闲搂着她,拇指在她肩上摩挲:“青斐。”
牧青斐:“嗯?”
秦闲:“你可愿嫁我为妻?”
牧青斐霎时有些晕乎:“你方才说什么?我没听清……”
“我想娶你,跟你结琴瑟之好。”
“!!!”牧青斐一颗心跳如雷响!
此时秦闲突然拉开了一点点距离,端详了牧青斐一阵。她此时紧张得有些不能自已,被看得舌头险些要打劫:“怎么了?”
秦闲:“我以为你会打我。”
牧青斐:“……”
我不削你一层皮我牧青斐倒着走路!!!
她气得挣扎起来。秦闲吓了一跳,赶紧把人揽紧了免得跑了媳妇儿,急道:“我胡说的,瞧我这张无甚用处的破嘴,尽说些漏风的话!”
牧青斐却更生气了:“你拿这种事胡说?秦闲你个大混蛋!”
误会大了!
秦闲活该挨了几拳,疼是真疼,牧将军脑袋里大约是从来没有“手软”二字的。他没躲,搂着人的手也半分没松开,忽然笑了起来。
笑得牧青斐吓停了手,以为随意几下把人打傻了。
“你又笑什么!”牧青斐轻喊道。
秦闲仍未止住笑意:“我只是想着,这种时候我怎么还能把你气得动手。”
牧青斐:“你有没有正经模样了!”
“有啊。”
秦闲说完,忽然捧起了她的脸颊。
气息缠绕着,黑暗中愈加清晰的视线彼此交织,他道:“将军,你可愿做我妻?”
牧青斐左右躲不开他那双眼睛:“你刚才不是问过了……”
秦闲:“是啊,你不回答,我就这么一直问下去。”
牧青斐:“那我……”
秦闲笑:“那我就明天再问一次,明日之后再明日,老先生说明日复明日,明日何其多,七老八十之前,我终归能见你点次头吧?”
牧青斐:“你又想耍无赖!”
“我就是耍无赖。”秦闲轻轻掐了掐她的脸,随后又将她揽入怀里,“能骗你点头,无赖、撒泼又何妨?这番话早在我心里,如今都要成陈年老酒了……”
他凑在她耳边,说些只有她能听的“甜言蜜语”。
牧青斐心想,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起,一颗心都跟着这个人上上下下了?哪怕正在疾行中,一接近他,她便不由自主勒停马,想停下来与他说几句话。有时候说着说着,就再不愿意上马远去了……
可她岂是说停就能停的人。
她埋在秦闲胸口,想着跟随了她八年之久的玄羽营的弟兄,想她师父,想拜将那天震耳欲聋的鼓声。拿这些换一个秦闲,值得吗?
秦闲当然不知道她此时在想些什么。难得二人能独处一室亲密无间,好些话不由自主就从心里钻出来:“……上元、七夕、中秋,或是其他任何日子,我们再像这些日子出门闲晃,那些人认出你来,叫你一句秦夫人。我便此生无憾了。”
一瓢温酒浇在了牧青斐心头。
不知多长时间过去,二人都有些微醺。秦闲尚有理智,吻了牧青斐鬓角,道:“夜深了,我该走了。”
他恋恋不舍放开温香软玉,转身去开门。
牧青斐刚从人怀里出来,只觉身上一冷,对着那背影脱口而出道:“好!”
秦闲猛地转过身。
“你说什么?”他狂喜,“你答应了?”
牧青斐被他喊这一声,心跳得更剧烈了,哪还能分得清是他重要还是西廊重要,只管顺着心意说话:“嗯……”
秦闲得偿所愿,百感交集而失了语言的能力,跨步就要向前。
牧青斐忙伸手挡住:“别过来!”
秦闲:“我想抱抱你。”
牧青斐脱口而出:“不行!我还没过门呢……”说得她自己脸红得要滴血,颤着声道,“有什么事明天再说!”
秦闲此时简直唯命是从,可算忍住了上前的冲动,激动道:“那我明日就来下聘!”
牧青斐羞得想推他出去了:“哪有赶日子的,怎么说也该算过良辰吉日,再遣媒人……”
她说了几句,脸就烫得没敢往下说了。
“好,都依你。”秦闲头点得啄米似得,“我明日就去找媒人,合八字,一定择最近的吉日上门提亲!”
牧青斐:“……”
秦闲恨不得高歌一首,又怕吓着她,双眼亮晶晶看她最后一眼:“那我回去了。等我。”
牧青斐:“嗯……”
她目送着秦闲出门,一路走至围墙脚下,轻轻一跃便跃上了墙头。
他在那儿有站了片刻,扭过头来,轻声冲她喊:“梦里见。”
喊罢眨眨眼睛,怕引起人注意,赶紧翻了下去。
牧青斐此时才敢捂上脸颊,烫得手心都难以贴上,心想不知道自己现在这张脸有多糗,那些慌张大约也被秦闲看了个通透。
想着想着,她脑中闪过些什么,上扬的嘴角凝固住,微微抽动——秦闲不是说自己翻不上这围墙么?刚才好像翻得挺利索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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