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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今天闹出的事情,也是和他的身份有脱不开的关系,只因他的母亲突然出现,他想要帮她母亲在他那死了的父亲那,挣个名分罢了。”
“……”浅真愣了半晌,忽然想到什么,逼问道:“你怎知将军府里发生的这些?”声音带着细微的颤抖。
“我在这呆了三天了,知道纪二少爷何时回的将军府,看见他带来了何人,听见了一些吵闹的声音,瞧见了来府的医师。来平阳半载有余了,纪家明面上能知道的,我都能知道的。我说的,听上去像猜到的,就这些偏偏绝对是真的,姑娘,你若是不放心,还可让别的人帮你来打听,但绝对没有我的详细。”
“我说的,绝对能对得上,你给我的酬金,四小姐。”
浅真不可置信道:“你知道我是谁?!你怎么知道的?你竟知道我是谁……可你,可你居然还敢对我,对我说这些……”
“四小姐,你头上簪的白花,很耀眼,我第一眼便知道你大约是谁了。”男子轻轻拍着在梦中睡得不□□稳的孩童的背,他好似在微笑,声音谦虚有礼:“就是因为在纪家,没人对你说实话,你才会想要来外边打听的不是吗?”
“况且,这些祸乱的根源,你的父亲,他已早早呆在了九泉之下,这些事情,你就算知道了,那有怎样,这不是你的错。”
男子的声音温柔之中,却带着独特的力量。
“纪昆峰是不是你的亲哥哥,对你真的有很大的区别吗?”
门扉里沉默了一阵子。
浅真一阵心慌意乱,她抱着膝盖,坐在了门缝前,摁着自己的胸口,慢慢平静下来。
她无声地摇头。
“你…你是个什么人啊?”浅真的声音从门缝里飘出。
“这是个什么问题。”男子道:“不过是个没落无用的读书人,往先做的是替人科考,被识破了之后逃难至此,如今是个在医馆里负债累累的叫花子。”
浅真疑惑道:“你欠了医馆很多钱?你病得很重吗?”
男子道:“在下只是风寒,只是思儿他得了很严重的病,必须要吃很久的药,我们的钱在来平阳的时候就用完了,我为了照顾他只能做一些零散的活儿,男子汉大丈夫,居然乞讨为生。”
“很难堪吧?”他喟叹一句,“读了前半生的书,终究是一场不切实际的梦,于人,现实不过铜锈和强权。”
“有什么难堪的?我学的武艺也不只能爬树捉鱼?”浅真仔细想了想自己的所见所闻,出谋划策道:“在我们平阳,太有文化是没有用的,我们这从没有人买字画书法。不如做个商人吧,商人没有大小,有买卖就可,我再给你些钱当报酬,你可以拿去做生意,赚了也别谢我,把自己的日子过好就行。”
浅真直接将自己的钱袋丢了出去,她纪浅真的钱袋比寻常钱袋可大上不少,害怕对方不接受,她装作立马要走,往回走了几步,回头看见那个绣花的钱袋消失在原地,她才放心。
想要爬墙回家时,转眼看见园子里那棵巨大的杨柳,她猛然想起那个钱袋好像是她和何霜林分别时,何霜林送给她的物件,密布的绣花,每一针每一线都是何霜林亲自缝上去的,那个钱袋里面似乎还有一个被缝死的夹层,何霜林说里面放着给她的今年诞辰的礼物,等到那天再把钱袋拆掉,拿出里面的东西来。
完了,她完全把这回事完了!
回到何家大门前,浅真酝酿好的话,在打开门的那一刻都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门外已经空无一人了。
甚至街上的流民也都不见了,街上只有零星几个劳作的百姓。
浅真:“……”天啊。
这时候,将军府那边忽然传来多人呼唤她的声音来。她顾不得反悔,连忙爬墙爬回家里去。
撞到看守他的家丁,看到她的第一眼,并没有欣慰,而是惊恐地告诉她:“四小姐,不好了!你房里的阿佩姑娘出事了!”
…………
正巧将军府里治疗纪昆峰的几位大夫都在,阿佩才从鬼门关打了个转,回来了,但是这一次的磨难还是让她失去了声音,她被毒哑了。
毒下在浅真爱喝的燕窝粥里,仅仅一口,就差点要了一人的性命,可见下毒之人心有多狠。
她是抱着必让浅真死的心思,做的这些事情。所以兰萍看见浅真安然无恙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,她还以为自己在黑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