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棠书屋 > 都市小说 > 杯深琥珀浓 > 正文 分卷阅读63
    宣。”

    夏文宣讨好似的去亲吻她的脖颈,晃动的乳房被捏在掌心揉捏。他抽动自己的性器,腰部用力挺进,惹来她骤然高亢的惊呼,肉穴随之紧缩,咬住埋在体内的肉棒,丰沛的淫水包裹着富有朝气的阳具,强烈的快感自尾椎袭来。

    男人身体微微一僵,压着她的一条腿,几下抽插后全射了进去。

    待到从射精的快感中抽身,夏文宣第一件事便是探身去看她。他拨开被汗水浸湿的发,露出她沉静的面容。

    双颊微红的少女不似以往那般高高在上,反而显露出与年龄相符的稚气。

    陆重霜懒洋洋地睁眼,瞥他一眼,道:“婚期定在暮春,可好?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陆重霜沉默半晌,又道:“你不必太担心,你总归是我的正君。”

    夏文宣一愣,过了一会儿才如梦初醒般读懂她话中的含义。

    想来她应当是知道沈怀南与夏家合作的事儿。

    “殿下——”他正意图辩解,却被重霜一根食指抵住微启的双唇。

    “说了,你无需唤我殿下。”

    夏文宣往后缩了缩,轻咳一声。“重霜。”

    陆重霜微微一笑,拾衣起身。

    “要走?”

    “不然呢?”陆重霜反问。“等夏宰相来捉人?”

    夏文宣抽了件外袍披上,又拽住她的裙衫,想往她身上套。

    别说服侍女子穿衣,文宣连自己的衣服都没怎么动手穿过,一时间捏着裙衫的系带,手忙脚乱。

    陆重霜止住他的手,笑道:“别勉强,这不是你做的事。”

    正君有正君的用途,内侍有内侍的,这点她分得很清。

    回到晋王府,天色暗淡下来,雅致的暮色被寒风从苍穹扫了个干净。葶花服侍她换衣洗浴,又遣人为殿下布膳,七七八八收拾完,已然天黑。

    陆重霜尝着新炙的羊肉,轻飘飘地吩咐葶花:“婚期定在暮春吧,下午才去见了文宣。”

    “殿下果然还是更喜爱夏公子。”葶花的语调里满是掩不住的欣喜。

    “他是我正君,我自然疼他。”陆重霜道。“毕竟正君是切切实实的夫君,只能有一个。”

    长庚默默听着,什么也没说。

    入夜,按惯例由长庚贴身伺候。他逐一吹熄寝宫的烛火,抬起木杖将毛毡的防风幕帘挑下。今夜无月、无风,随着一盏盏明灯的熄灭,他逐渐被黑暗吞噬。

    “长庚,男子偶尔闹一闹是情趣,”主子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,飘飘忽忽地传入耳内。“闹多了,就惹人嫌了。”

    男子听闻,消瘦的身形微微一晃,如同隆冬收起羽翼的寒鸦。“是,长庚明白。”

    金缕衣 (三)

    薄如蝉翼的轻纱帘掀开,水沉香的轻烟随暖风一齐吹入屋内。

    伎人们懒起梳妆,伸手招来贴身小侍。一件件夹着丝绵的绫袄从衣架上取落,环佩叮当作响,沿着木廊趋步向前,形色各异的男子身着风格迥异的服饰,或高雅、或温润、或妩媚,举手投足,如春风袭来,徐徐展开,共同拼成一幅瑰丽的画卷。

    长安有平康坊,伎人所居之地,京都侠少萃集于此。

    手巧的奴仆跪坐在公子前,给残破的彩塑补色似的,为他们画眉,浅浅一层黛,绝不能多。

    没有女人会爱脂粉味比自己还浓的男子,因而如何装点自己便成了一门伟大的学问。

    精通此道的伎人懂得如何才能使自己绿叶似的衬着女子,让自己既是她炫耀的资本,又是衬托她美貌的工具。

    譬如数年前,曾有伎人在面上半绘红莲,长发未束,又拿白绢的折扇堪堪掩住下巴,双目勾人得难以用浅薄的词句转述。因而一夜之间,贵人们的缠头小山似的堆积在矮桌边,酒壶被圆润的珍珠装满。

    主管采月楼的男人俗称燕公子,城府深沉、手腕玲珑,上至达官显贵,下至地痞流氓,他都能说上话,听话的人也都要给他三分薄面。

    他今日难得起早,要去人贩子那儿选新货。

    按《大楚律》,拐卖良家是重罪。

    可法是法,人是人。

    有法,往往意味着有人不守法。

    鸾和年间,大楚上下浮华之风弥漫,官员受贿、买官卖官屡见不鲜,连皇太女都公然招伎人入东宫服侍。赌与淫敛财的速度,比十二月的飞雪还要快,尝到甜头的官吏,不约而同地选择闭口不言。甚至一些在任官员也会参与到这项见不得光的买卖之中,通过包庇人口买卖,为自己敛财。

    此时,贩卖人口之猖獗,难以估量。

    燕公子在老地方与贩子碰头,他随着女匪徒走进地窖,几盏油灯一点,被麻绳束住手脚的男子便显现在他眼前。

    “都干净的?”燕公子拿过一盏油灯,俯身往他们身上照去,以便自己能看得更清楚。

    “熟客了,我不至于去窑子给你抓人。”女贩子说着,脚尖踢了踢自己的“货物”们,冲燕公子说。“要么是被家里卖来的,要么是外乡人,被我手下捉来。”

    这些藏在阴沟里的老鼠会守在入城的当口,盯好每一个贫贱无主的男子,有些时候,他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