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东西。’邱仁森严肃说,‘一个小时之内帮我送去沈氏集团大厦。事关我今后在公司的位置,一定不能迟到。’
时软看着手里暗黄色的牛皮纸袋,心下的疑惑荡成圆圈,一圈圈散开,很快让她置身于另一个空间。
邱仁森的书房。
得知了纸袋里装着的是什么的,时软蹙眉道:‘阿森,我们不能做这样的事情,那是人家的私事,而且这样的丑闻对他们来说已经算是威胁了。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沈从天不受你威胁怎么办,他会找到你,然后你一样也会在公司无法立足的。’
邱仁森在手机上发着信息,眼睛也没抬地无所谓道:‘随便咯,反正送东西去的是你又不是我。’
时软怔然,而后恍然大悟。
‘阿森,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?明明、明明就是你让我去送的啊……’
这时,邱仁森有电话进来了。
他看见来电显示,面上一喜。
接起来电话一声“沈总”,让时软知道了对方的身份。
她看着邱仁森起身,看着他拉开书房的大门,邱家的客厅变成了咖啡馆。
时软躲在包间的走廊外,透过门缝,她听见沈从天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。
‘可以告诉我,这些是谁给你的么?’
‘是我一个高中同学,可能您之前也见过她。’
‘哦?她叫什么名字?’
‘她叫时软。’
躲在门外的时软懵了。
她什么时候告诉过邱仁森那些事情?有关沈郁的任何一件事情,她从来都没在他面前提起过,他甚至不知道她和沈郁同班过。
包间里沉默了一瞬,沈从天沉声地说了一句:‘我知道了。’
眼前画面再度跳转,她在垃圾桶里捡到了自己送给邱仁森的生日礼物。
书桌上,邱仁森的手机不断响铃,来电显示上他和程又晴两个人亲昵的接吻照片刺激着时软的大脑。
浴室里的水声不断传来,她鬼使神差地拿起了桌面上那支手机。
两个人恋爱八年,时软一直知道邱仁森的手机密码,却从来不曾看过他的手机哪怕一次。
仅仅这一次偷看,就打碎了她对邱仁森最后一丝的幻想。
翻着他和程又晴的聊天记录,除了那些令她恶心的露骨信息之外,她还发现了关于沈郁家事的来源。
竟然是程又晴。
可程又晴又是从哪里知道的?
浴室的水声停下来,时软惊慌地放下邱仁森的手机跑出书房,把自己关在家里整整一个星期。
就在那个周末,曾经高中的班长打来电话,问她去不去参加程又晴的订婚仪式,新郎就是以前校队的邱仁森。
时软于是到那时候才知道,自己在邱仁森身边的这八年,扮演的绝色不过是免费保姆,是他的丫鬟佣人,而他的新娘早有人选。
订婚仪式之后,或许是需要欣赏她的愚蠢笑容来增加程又晴和邱仁森的快乐,她被他们叫出去,看着程又晴炫耀着她手上的戒指,那钻石的光线闪耀到刺目。
饭前,时软反常地没有出去跑腿买饮料,她看着邱仁森和程又晴一道出了店门,很快跑到程又晴的座位上翻出她包里的手机。
在她微信的联系人列表里,时软看见了一个叫宁纱子的人。
点进她们的聊天框,时软心头一跳,也不知道当时的自己在想什么,只看见她们说着沈郁的名字,她便下意识地拿出手机来拍照留证。
宁纱子似乎是和沈郁一起长大的女孩,她从长辈那里得知了一些关于沈郁的家事,又因为和程又晴要好的“姐妹”,将这件密辛说与了她听。
所以,时软不仅是个丫鬟,也是个替罪羊。
不管沈从天最后决定怎么处理邱仁森,他的荣华不会与她分享,他的颓败却要让她来扛。
时软终于看清了一切,向邱仁森说出了分手。
但邱仁森听见分手两个字,先是诧异,然后便笑了。
‘分手?好啊。’
时软点点头,抬脚欲走。
邱仁森却又将她叫住。
‘等等小软。’
‘我这个月的账单好像有点超了。’
时软不可思议地转过头,不敢相信她已经说了分手,他却还敢找她要钱?
‘我已经没有钱了……你放开我!’
邱仁森抱住她,湿热的吐息像恶心的虫子趴在她耳旁,时软挣扎,却没能成功。
她听见邱仁森说:‘这样吧,我们可以分手。在你帮我还完所有的卡债之后。’
时软不依:‘我凭什么?’
‘凭……凭我们在一起八年,凭你对我还有感情,凭我相信,我的小软一定是希望我能幸福的。’
时软不说话,他便又接着说:‘这个钱,就当是你送给我以后结婚的礼金。怎么样?’
怎么样,时软还能怎么样?
她想把这些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