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好过。
“他们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浑汤?他们可是我们苍悠山的仇人,是邪魔外道,是为整个武林所不齿的败类!你竟然如此偏袒与他们!”
客栈狭小的房间内,昏黄的灯火软软摇曳,杨千萧说至激动处,一拳打到桌子上,连着桌上茶盏里的水也将要荡出杯沿。
“是,我是苍悠山的弟子,”方若幽将头扭到一边,两眼发直,“我不会阻止师兄师弟找他们报仇,但……倘若要我揭露他们的行踪,我不会说,也不知道。”
“你!”
“够了。”肖棋终于还是打断了二人的争吵。
从方才那个叫白墨的男子把桃铃带走开始,他们就试图说服方若幽告诉他们那二人的落脚地,可万万没想到,方若幽在沉默良久过后,竟然会拒绝他们的提议。
真是交了个不错的朋友啊……
“若幽,你自小便待在苍悠山习武,不谈能力高低,但至少也应当有明辨是非的能力。”
“师兄为何会觉得我不会明辨是非?”方若幽对上肖棋的目光,反过来逼问道,“单单是因为我没有立马告诉你们桃铃二人的下落?是因为我身为苍悠山弟子,这时候却在袒护‘魔教’的人?”
杨千萧的脸色已经僵硬到了极点,肖棋也不答话,只是冷眼看着她。
“据我所知,张伯寒是外门弟子,并无随同我们下山的资格和能力,苍悠山守卫森严,他一个外门,没有掌门的命令,该如何下山?”
“那你现在反倒是要怪张伯寒了?”杨千萧两眼通红,“你这般猜测,可对得起小师妹!”
“小师妹是张伯寒的长姐,为何连她都不知道他私自下了山?”方若幽咬咬牙,继续道,“师父说让我们一同下山送拜帖,为何又私下交予我们那些没由来的任务?他可曾想过,一旦我们之中谁遇上危险,身边连个帮衬的人都没有?”
肖棋沉声道:“师父吩咐的事自有他的道理。”
“大师兄您还是别浪费口舌了,我看方师姐多半是被那魔教中人下了什么蛊,事到如今,竟质疑掌门,说出这般大逆不道的话!”
“我已将拜帖完好送到,不知肖师兄与小师妹可将寒铁拿到了手?杨师弟又是为何对张伯寒的事如此清楚?”
“你!”
方若幽话一出口,二人皆是哑口无言,房中一片死寂,良久,肖棋才压着声音开口道:“时候不早了,早点歇息吧。”
夜已深,几人不欢而散,各自回房,却没人真的睡着。
另一边桃铃倒是软软窝在被子里,手里捏着一支桃花钗,揣着别的心思。
“为什么呢……”
她口中喃喃,望着精致的桃花钗,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动着钗上的花蕊。
此时的白墨躺在床上,听到耳边时不时发出的铃响,陷入沉思。
那铃响是从他衣袖中传出来的,准确来讲,是桃铃送他的那只钗子发出的声响。
那丫头在干嘛……
他是很反感有人打扰他休息的,若是常人如此,恐怕早就被他叫夏様扔到九霄云外去了,不过还好,这钗子后半夜便没了动静。
终于睡着了?
白墨轻叹一口气,放下手中的书卷重新回床上躺下,嘴边的笑意更甚。
明早再收拾她罢。
第22章 第22页
次日一早,桃铃便十分守时地带好自己的包袱在酒楼下头等候,白墨慢悠悠从楼上下来,看到她乖巧地抱着行李坐在一边,都微微惊讶了一番。
“这回反倒是你等我了?”他走近,不忘打趣她,“昨夜你研究那桃花钗,歇得可不算早。”
“啊?”桃铃歪头,不知所然。
只见白墨从袖口悠悠拿出那支桃花钗,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动钗子的花蕊,桃铃头上的钗子也随之发出一阵铃响。
这么一来,她算是知道为什么白墨会那么说了。
她好像送错钗子了!可她的本意明明是要送他另一支的!
“不对不对!”桃铃脸瞬间红成一颗鲜嫩的蜜桃,支支吾吾想要辩解,“我……其实……这是对鸳鸯钗……”
“嗯?”白墨忽的来了兴致,俯身看她,拖着点慵懒的鼻音轻佻道,“鸳鸯?”
“不是不是……”桃铃发现自己越是心急,嘴巴就越不听使唤,但仍旧坚持把话说完,“这是……我送错了,我给你换回来!”
“换?”白墨直起身,若无其事地摇着扇子,“送出去的东西,哪有换回去一说?”
桃铃哽住,那鸳鸯钗本是传讯用,内里并无其它多余的机关,按理说她头上其它的钗子应该要有用的多,不过既然白墨不愿意换回去,她也不好再多说什么。
或许像他这样的高手,根本就不屑于用一支钗子耍些小手段来防身吧?
夏様备好马车便看见二人亲昵的模样,站在一边傻瞪眼,半天也不见少主切入正题,只好凑过来干咳两声,小声道:“少主,时候不早了……该出发了。”
“走吧。”白墨意味深长地看了桃铃一眼,偏头示意。
桃铃不敢看他,起身走在前头,“走……走!”
她